“裴将军贻误战机事,臣以为,其中还有诸多疑点。”他从袖中掏出本奏折来,躬身递上,朗声道:“臣找到绥离凤尾坡役活口,他们说,是有人
刑部尚书李成元似乎还对那日在九璋殿内事心有余悸,太子初次上朝,他便缩着身子闷着头,再不像平日里那样趾高气扬。
“裴南亭贻误战机,导致绥离之战军战败,臣请奏陛下,治罪裴南亭!”兵部侍郎窦海芳手持笏板,高声说道。
谢敏朝像是没睡醒似,揉揉眼睛,在龙椅上坐得也不大端正,隔会儿才看向立在底下裴寄清,“太傅。”
裴寄清闻声上前步,稍稍垂首,“南亭虽是臣之亲子,但臣也不敢有私,此事,臣还是不插手好。”
“那适成爱卿呢?”谢敏朝颔首,复又看向那立在右侧*员之首李适成。
万分之。
“无论是言语侮辱,还是鞭打折磨,他声不吭,像只被南黎丢来大魏病猫似,”吾鲁图看着手里油脂满溢,烤得金黄微焦羊肉,他忽然叹息声,“谁又晓得,那只哑巴似猫,张嘴就恶狠狠地咬死天家最疼皇子公主。”
“到如今,人家不但逃出生天,还回到南黎,他老子篡位,他就成南黎太子。”
“大人,天家是不会容许九重天为南黎谢氏所用,您看,是不是得先想个办法,将那戚寸心给除?”
他身侧中年男人开口道。
李适成低首,“臣以为,裴南亭所犯之罪,国法难容,大黎百姓更难容,这本是株连重罪,但裴太傅生清明,为大黎付出良多,此事祸不及太傅,但裴南亭若不斩首,怕是难平众怒。”
他这番话看似为裴寄清开脱,却又总带几分微妙之感。
左都御史赵喜润上前几步。
“说。”
谢敏朝瞥他眼。
“想要那小姑娘性命人多,这件事,还是得找江湖里人去做,”吾鲁图吃块肉,蓦地想起个人,便露出个笑来,“周靖丰销声匿迹这些年来,属江通丘林铎声名最盛,他不是向想与周靖丰较高下?”
这些天外头闹得沸沸扬扬,但南黎东宫内却清净得很。
太子和太子妃双双染上风寒,东宫里连着熬几日药,太医每日都要来请脉。
戚寸心和谢缈两人每天起喝药,喝完又起吃糖,然后就窝在被子里起看徐允嘉从外头找来书。
今晨九璋殿来人请太子去天敬殿上朝,谢缈还有些不情不愿,彼时天还未亮,戚寸心尚在睡梦之中,他盯着她脸看会儿,才掀开被子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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