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步辇落地,赵栖雁便由行香扶着站起来,她目光停在那位逐渐走近太子妃面容上,这还是她第次真正瞧见这位太子妃。
个烧火丫头,也不知做过几年奴婢,如此低贱出身如今却偏偏要让她下来行礼问安……赵栖雁捏着绣帕,面上不显。
待戚寸心走近,赵栖雁便上前行礼。
谢詹泽当日大婚时戚寸心虽未瞧见二皇子妃赵栖雁真容,但此刻瞧见她穿戴,便也猜出她身份,于是便朝她轻轻颔首,“皇子妃这是去哪里?”
赵栖雁闻声抬首,盯着她鼻梁上那颗显眼红痣看眼,“太子殿下早朝时番话,便令二皇子自早朝后便直跪在九璋殿外,妾担心二皇子,正要去求父皇。”
“师公那儿有把琉璃匕首还挺喜欢,看他还挺疼你。”
莫宴雪朝她笑下,露出口整齐雪白牙齿。
“哥你放心,匕首定帮你要到!”戚寸心拍拍胸口,信誓旦旦。
莫宴雪答应得很果断,翻身又上车顶,戚寸心只能听到他清润嗓音:“等把你送到宫门,再去追她马车也来得及。”
太子妃车驾入宫后,停在皎龙门。
死他儿子南亭,又何尝没有狠狠压在他心上?
“舅舅既还想看那日朝阳,就更要好好保重自己身体。”
戚寸心喝茶,朝他露出个笑。
“寸心说得对,啊,得好好地活着,得等到那天。”裴寄清眼底沉重散许多,眉头也舒展些,笑意真切。
回宫路上,戚寸心掀帘子唤:“二百五十哥。”
戚寸心怔。
“到底是自家兄弟,还请太子妃能够劝劝太子殿下,是底下*员犯错,太子殿下方才已在牢内
行人簇拥着戚寸心走入朱红宫巷内,琉璃瓦被阳光照得发亮,雪已经停,檐上积雪如簇。
乘步辇二皇子妃赵栖雁远远便瞧见那行人,随行在身侧宫娥行香适时开口提醒:“娘娘,那是太子妃。”
太子妃?
赵栖雁再抬眼,那行人近些,她看清那走在最前面年轻姑娘那身紫棠大袖袍上银线凤纹。
“停。”行香朝抬步辇几个太监挥手。
车顶青年倒挂下来,怀里还抱着剑,“什事啊三百九十六妹?”
“想求你个事。”
戚寸心有点不太好意思。
“说说看。”莫宴雪抬下巴。
“你能替送裴湘段路吗?也不用送到新络,就等她走水路时候,你就回来。”涤神乡直管控着南黎水路,要是裴湘走水路,便也能安全抵达新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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