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少年握着剑柄微转手腕，任由剑刃碾碎他伤口之间
血肉。
柯嗣痛得厉害，
双眼睛已经憋红，他剧烈地喘息着，明明是被绑在木架子上动弹不得，但他另只手中却偷偷攥着颗钢珠。
丹玉反应极快，上前用剑刃抵开那颗被柯嗣借由内力弹出钢珠，又朝他胸口打
掌。
柯嗣吐血，却不知为何，再度迎上面前那少年双寡冷眼瞳时，他忽然笑起来，笑声逐渐放大。
柯嗣仿佛到这刻双眼睛才彻底暗淡下去，面如死灰。
“看来你和你主子留着秦越这个李适成眼线，便为是在今日彩戏园地下之事败露时，有个替罪人。”
面色苍白，神情恹恹少年被丹玉扶着站起身来，迈着轻缓步履走到他面前，双沉冷眼眸打量他片刻，嗤笑声。
“太子因何不信？”
柯嗣紧盯着眼前这少年，“
姐夫既已下狱，想来那可怜外甥女也已被太子殿下人所掌控，殿下既已查到这层，为什
还是不肯信？”
顾左右而言其他，如今秦越也已经下狱，他个卧蛇岭山匪寨主，如何逃到这月童城，又是如何成为彩戏园外门管事，你难道会不清楚？”
卢正文面容肃冷，“他已故妻子便是你姐姐，你还要本官提醒你，你与他之间到底是何种关系？”
柯嗣听见卢正文此言，果然神色有瞬僵硬，他蓦地抬眼，仔细观察着卢正文神情，似乎仍然很是怀疑，“前夜在出面之前，已让人递消息给他，让他离开。”
“柯嗣，你别忘是谁带殿下与徐家两兄弟入彩戏园，你会想不到他们能顺利进入彩戏园，未必不是你姐夫秦越故意相帮。”
徐允嘉面上没什表情，冷冷地陈述事实。
他满嘴都是血，双阴鸷眼却紧盯着谢缈：“殿下，此人最好是李适成。”
“您不该再往下查，否则，您是会后悔……”
他笑容恶劣，意味深长：
“再往下，也许就是您舅
“真是李适成？”
谢缈轻睨他。
“确是李适成。”
柯嗣闭闭眼，咬牙道。
可是下瞬，只听长剑自剑鞘抽出铮然声响，剑锋毫无预兆地刺穿柯嗣肩臂，鲜血迸溅出来，柯嗣经受不住，目眦欲裂，高声惨叫。
柯嗣忽然沉默下来，这审讯厅内几盆火烧得正旺，在架子上迸溅出火星子来。
半晌后，他才开口：“他都说？”
“说什？”
谢缈将茶碗放到旁，“说他背后人是右都御史李适成？”
“他果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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