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寸心想起方才那个梦,那只是她儿时段模糊记忆,但她却敏锐地察觉到,也许那时她
他嗓音平淡,却流露几分戏谑。
戚寸心不由想起当初在东陵,她冒昧问他愿不愿意和她成亲时,他问:“若你嫁给柳公子,你会死吗?”
她那时才见识过那柳公子唯母是从模样,倒也点点头,答他,“可能会吧。”
他记得清清楚楚就罢,还不忘借此来驳她。
戚寸心闷闷地背过身不理他,但她闭着眼睛却时再难安眠,听见身畔少年清浅平稳呼吸声,她翻身过来,望着他侧脸,试探着唤声,“缈缈?”
冰凉触感袭来,令戚寸心瞬之间睁开眼睛,室内是昏暗,她时还有些分不清是梦里梦外。
直至她看清面前少年张脸。
她发觉原来是他冰凉指腹在触摸她脸颊。
“你过来做什?”
她鬓发已经汗湿,拥着薄被坐起来,“们如今面上身份是兄妹,不是夫妻。”
来每字都沾着血。
“他是咬着牙活下来,用自己军人血性去跟蛮夷拼命,这样将军怎会怕死?他明明已经孑然身。”
两桌饭菜摆在眼前,几人却是满腹沉重,味同嚼蜡。
夜里洗漱过后,戚寸心身心俱疲,沾床也来不及多想些什便沉沉睡去。
她做个梦。
“嗯?”
他没睁眼。
“如果今天囚车里那个人真是宋宪将军话,怎办?”她心里始终装着这件事。
“你想救他?”
他却问。
“不要。”
他捏住她脸蛋。
将她抱起来往里放,随后他便在她身侧躺下来,他偏过头,对上她目光,“夫妻就是夫妻,任何时候都不希望你要同作假。”
“们这是为保命。”她强调。
谢缈却不再看她,安安稳稳地枕着方枕,闭起眼睛,“你当初要与做夫妻,也是为保命。”
梦里是很小时候,小到她仍被母亲抱在怀里,睁着双懵懂眼睛,在澧阳青砖院落里打转。
“父亲!”
她父亲脸喜色,自月洞门浓荫下匆匆而来,捏下她脸蛋,便去唤那坐在廊内摇椅上拿着个紫砂壶喝茶老者,“父亲,宋将军从缇阳活着回来!”
“什?”
老者倏地睁眼,坐起身接过他手中信件来眯着眼睛仔细瞧又瞧,才松口气,于是面上褶皱舒展开来,“活着就好啊……依他才能,若非是后方粮草出问题,缇阳何至于丢?日后他总能从蛮夷手里抢回来!如今就看陛下还肯不肯给他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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