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头,随即道,“姓殷,名碎玉,生父殷如文曾是南黎正三品通政使,因抱朴党之首何凤行蓄意构陷而含冤致死……就如同姐姐你祖父与父亲被后来清渠党构陷至死。”
“所以你就去北魏?”
戚寸心没料到他曾经竟还是南黎通政使儿子。
“依照南黎律法,父亲所犯之罪足以牵连殷家上下,与兄长既是逃犯,自然不能留在南黎。”
殷碎玉咳嗽阵,才又道:“兄长殷长岁在带着离开南黎后,便将放在缇阳城表亲家里寄养,而他则独自人去麟都。”
“真是你。”
他仔细端详过她面容。
但见戚寸心满眼警惕,甚至后退两步,他似乎有些失落,但也只是片刻,他便望着她说,“姐姐不记得吗?你在去缇阳路上救过。”
他瞥眼她身后,“你那天也是这样,将藏在身边,翌日临走,还给过两个烧饼。”
他说得详细些,戚寸心便是怔,很快想起当初自己往缇阳去时,同群难民夜宿山林时,曾救过个被北魏官差追杀少年。
接着是道尚有些青涩嗓音,带有几分病中虚浮,“还愣着做什?太子夫妇若是跑,你们就死在南黎好。”
“属下这就去。”
那人应声,便唤着众人忙顺着另边匆匆跑去。
火把光亮逐渐远去,林子里寂静到除风声便是草丛内近在咫尺蛐鸣。
戚寸心仍旧没动,缩在草丛里许久,外面似乎没有什异样,她才犹豫着要不要探身出去,却忽然听到阵轻缓脚步声。
殷长岁做过北魏枢密院手底下可随意差使汉人奴,所以他耳畔才会留有伊赫人给汉人奴隶刺青。
“在北魏,少有汉人可以得到与伊赫人般地位,但兄长却不样,他不但得到他
那时她情急之下在他脸上涂许多尘灰,也没仔细注意过他样貌,并不知他洗净之后,原是眼前这般秀气干净模样。
“你是北魏枢密院人?”
她没忘方才自己听到话。
个不肯被强征入伍,被北魏官差追杀汉人少年,怎如今却成北魏枢密院人?
“不算是。”
声声,阵阵,令人毛骨悚然。
“姐姐,是你吗?”
那道声音忽然传来,同时盏灯火映照于她头顶凝露草叶之上,她在露水灯影里抬头,正对上那少年苍白稚气面庞。
戚寸心下站起身,将谢缈挡在身后。
她裙袂触碰着草叶微晃,少年目光下移便能隐约在其中瞧见抹殷红衣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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