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真是,也总该知道你到底是个什样人,解周先生为人,却不解你,”他还在审视面前这个姑娘,“事关南疆子弟性命,不能贸然见你。”
岑琦松故意羞辱,故意为难,原来都是出自他授意,为便是试探戚寸心是否真有为国为民决心。
或见戚寸心垂着眼睛不说话,像是在思索什。
他又道:“何尝不知这天下落到伊赫人手里之后,南疆会面临何种危险局面,所以当年与周先生以十万南疆军作约定,则是因为当初出南疆游历时,他救过命,二则是因为他那时受常宗皇帝任命,借由九重楼号令天下义士,相信他,所以愿意倾南疆之力与南黎合作共抗北魏。”
大司命说话间,被两名侍女扶着坐起来,他阵咳嗽,喝口热汤才算好些,“但后来,周先生在南黎朝堂上剑断君恩,失望出走,你们南黎德宗皇帝是个窝囊皇帝,连带着他儿子荣禄小皇帝也是个扶不起阿斗,南疆不是真不在乎北魏南下野心,只是南黎皇族实在无能。”
腹部,上头还编几个小辫子,坠着镂刻得细致入微虫形银饰。
他头发跟他胡须样银白,张面容老得皮肉松垮垮,连五官看起来都有些不太清晰。
殿内点着灯,照出片暖色光晕。
或许是听见脚步声,他双眼睛睁开来,缓慢地转过头来,目光停在岑琦松身边那个年轻姑娘面容。
“这小个姑娘?”
“但也不是在这天烛峰上待着便什也不知道,如今南黎太子,你夫君谢繁青入北魏做质子居然还能活着回来,便知他非是池中之物。”
大司命索谷勒说着,又停顿会儿,缓缓气息,才又道,“既然你们夫妻同样有颗亡魏之心,那借兵给你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太
他似乎有些惊诧,苍老声音缓缓慢慢,似乎说话间都能听到他肺部浑浊气音,“周先生教出来学生,果然不般。”
“大司命早知身份?”戚寸心也同样好奇地打量他。
大司命闻声,他似乎笑下,胡须颤动着,他颤颤巍巍地伸出两根手指,道,“这天下唯有两个地方藏尽天下宝籍,个是九重楼,个是文渊阁,巧是,它们都在南黎皇宫。”
“而南黎水利民生,只有文渊阁才会有如此详尽完整记载,这天下,有几个人能进文渊阁?”
大司命眼底含笑,“但也不好凭此就猜你就是周先生学生,所以才让琦松试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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