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心神俱乱,她脸色煞白,不敢置信,“即便他谢繁青是太子,可他人没到永淮,儿詹泽那时也未透露要领兵回月童消息,秦世延那样人,他怎敢无诏出兵皇城?!”
“繁青到底比詹泽多算步。”
谢敏朝此时毫不遮掩眼底几分赞赏,“鹤月,你可知秦世延当初因何触怒德宗啊?”
“秦世延曾是宋宪副将,若无宋宪,便无他秦世延。个徐山岚还不够让这秦世延冒险出兵,但失踪多年又忽然出现宋宪却可以。”
宋宪。
谢敏朝摸摸下巴,转而笑,“太子妃不愧是周靖丰学生,南疆野蛮之辈,她竟也真能搬来做救兵,繁青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太子人呢?还没动静?”
他又抬眼,瞥向窗纸上映出那道卑躬屈膝影子。
“宋宪将军和永宁侯世子领着秦家军三万人已经过梁西镇,崇英军统领丹玉也率领崇英军万人赶来,此时怕是已经与城外南疆军汇合。”
秦家军。
冷冷沉沉,那双眼看向吴氏时,犹添几分怜悯,“你看,如今,他连你也不顾。”
“他不顾,才是好儿子。”
吴氏迎上他目光,眼底半点温情也无,“谢敏朝,你以为詹泽就没有后手?你别忘,月童守城军有半数都已经归顺他!”
“陛下。”
谢敏朝还未开口,殿外忽然传来道声音,是宦官刘洪,他便是刘松干儿子,当初做阳春宫眼线那名宦官。
那位打胜仗之后出逃失踪铁血将军。
吴氏脊骨塌下去,眼泪仿佛已经流干,她垂着眼帘,在光可鉴人地板上隐约看见自己狼狈模样。
她听见
永淮驻军统领秦世延。
当年德宗下令送星危郡王谢繁青入北魏为质之后,秦世延触怒德宗,因永宁侯徐天吉作保,他才保下条性命,奉皇命至永淮看护九龙国柱。
秦世延其人,身居永淮驻军统领职,多年死守皇命不出永淮,他是出名死心眼,谨小慎微,无皇命出永淮是大罪,何况是出兵月童,即便永宁侯于秦世延有恩,这也不够秦世延冒此大险,毕竟若是步行差踏错,他领兵到月童,整个秦家军都要跟着他起获罪砍头。
秦世延绝没有这样胆子。
“怎会……”
谢敏朝呕血病重消息,也是他透出来。
如今看来,吴氏以为刘洪是她埋在九璋殿眼线,却不知,他实则是谢敏朝反制她棋子。
“南疆军已至月童城外,此时已与守城军开战!”
刘洪急急地说。
“南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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