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摸她脑袋,还是有点依依不舍,“你要等。”
“知道。”
戚寸心也摸摸他后脑勺。
雨丝点滴落在人脸颊,凉沁沁,缭绕雾气将这满宫高檐减淡几分颜色
他微抿起唇,下意识地握紧她手。
回宫路上,马车路过永宁侯府,戚寸心特地命徐允嘉停车,待子茹红着脸向她谢恩,转头跑下马车时,戚寸心掀帘子,手撑着下巴往外瞧。
徐山霁就立在侯府大门前,时不时地往街上来来往往人群里张望着。
他终于看见子茹,那双眼睛亮起来,随即便露出灿烂笑脸。
戚寸心放下帘子来,和子意相视笑。
毒。
时至今日,仍历历在目。
时间,周靖丰眼眶有些微热,但他瞧眼挽起衣袖,正在后头除杂草戚寸心以及乖乖站在她身侧,时不时伸手也掠下几片草叶少年天子,片刻后他又展露个笑容来。
“今日是给你送好消息来,这把老骨头,也懒得哭哭啼啼。”说着,周靖丰将挂在腰间酒葫芦摘下来,微风吹得他月白衣袖微荡,他拔壶塞,仰头灌自己半壶酒。
花白胡须沾些许酒液,也许是雨珠,他喟叹声“好酒”,随即笑着将剩下半壶酒尽数洒在旧友墓前。
谢缈近来政务繁重,常在御书房见朝臣商议要事,南黎如今也算打几个大胜仗,而北魏最有机会令伊赫人与汉人共融相亲,巩固民心丞相乌落宗德已死,这接下去仗要怎打,要如何布局,这都是重中之重。
只是坐马车回宫这会儿,他便靠在戚寸心肩上迷迷糊糊睡路,马车入宫门,在玉昆门停下之后,谢缈便要去御书房见朝臣,继续商议战事。
戚寸心被他抱在怀里,她有点不太好意思,伸手拍拍他后背,小声地说,“缈缈,很多人。”
柳絮与众宦官宫娥都已等在不远处,旁还守着队禁军。
“晚膳前就会回来。”
葫芦空,他随手扔,潇洒落拓。
坟墓周遭杂草都除尽,只余下顶端朵被雨水拍打得摇摇晃晃小花,它看起来精神抖擞,以柔软花瓣仰望着这片烟雨天光。
明亮暖黄颜色,好似天生具有最为隽永生命。
“缈缈,舅舅定在看着们呢。”戚寸心牵起身边少年手,望着那朵随着雨珠微风而晃荡小花,“你做得这好,他定很开心。”
少年是沉默,但听她声音,他目光落在那颜色明亮绚丽花朵之间,嫩绿根茎草叶向他展露着鲜活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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