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得不少胆子大人,趁着开春雪化,专门跑去附近遭灾镇子上,捡那些死人东西。
刘家肉铺刚开门,隔壁卖醋大嫂就过来搭话:“大妹子,你两口子没出去啊?”
“去哪?”刘翠花擦擦案板,带上围裙走过来。
“去三河镇啊,听说有不少人都去那捡东西发家!”
三河镇是附近比较富个镇子,也是这次雪灾重灾区。离他们这有七十里地,赶着牛车,早上走晚上就能回来。
“怎?”刘老汉忍不住问。
“你说幺儿他这样……以后可怎出门啊,个子比你都高,那双大脚,寻常女儿家鞋根本穿不下,今日见他居然…居然长胡须!”
“那不是很正常,当年咱们大郎也是这个年纪生胡须。”
刘翠花哽,话是这说没错,可幺儿名义上毕竟是个女娃,这副模样出门多半要让人生疑。
“你呀,就别乱操心,以前市场不是有个卖鱼赵大姐,个子跟咱们幺儿差不多高,不是也没人怀疑过她是男扮女装啊。”
偷偷冒出新芽。
这几个月徐渊像颗缺水小草,不停汲取着知识养分,几乎把入门那几卷诗书背滚瓜烂熟。
不光书念好,个头也窜窜,原本只有刘灵芝胸口那高,现在都快长到他肩膀,有些少年模样。
刘灵芝这几个月虽然学得不咋样,好歹是磕磕绊绊把千字文认全。倒是那本七形拳不用人教,自己就练炉火纯青,身形也越发……挺拔。
刘翠花看着儿子身上不太合身衣裙,愁脑瓜子疼,更可怕是儿子开始长胡子!!!
刘翠花笑笑:“哪有时间啊,开铺子还忙不过来呢
“说起来,好久没见过那个卖鱼。”
刘老汉叹口气:“听说去年冬天,被那场大雪压塌屋子,家老小都砸死……”
“真是可怜。”
提起那场雪灾,他们镇上受灾还不算严重,只有后街老房子被压塌十几户,别地方可就惨多。附近几个镇子,十户里有七八户都糟灾,夜之间死半数人,提起来都让人咋舌。
冬天受灾,春天赈灾钱才拨下来,受灾人家户给五百文钱,这点钱够干嘛?建个厕所都嫌寒碜。
大早起来,刘灵芝洗完脸突然被他娘拉住,借着晨光刘翠花看见幺儿嘴唇上面层黑色小绒毛。
该来终归是来……
“娘,怎?”刘灵芝脸不解。
“没事……这几日就不要出门,在家好好待着。”
出门刘翠花坐在牛车上唉声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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