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渊不动,没会打起轻轻鼾声。
刘龄之脱衣衫帮他盖好被子,两人抵足而眠。
*
苟建忠只歇息两日便带着人回京都。郭怀瑾这边也开始抓紧时间把粮种登记造册后派人分发到各个县。
徐渊和刘龄之两人轻装上阵,准备跟着运粮车起上路。
“说不让你喝这多酒,看看又喝醉吧。”刘龄之让小厮端盆热水进来,沾湿布巾帮他擦脸。
“哥,高兴。”徐渊仰着头任他摆弄。
“有啥可高兴?”
“粮种来高兴,肯定是老师在京都费心,才这快解燃眉之急。”
刘龄之叹口气,把布巾拧干挂在旁边:“陈阁老对你真没得说。”
进门那天晚上,温夫人在妾室酒里下毒。洞房花烛,这温良恩抱着美人正痛快时候,妾室毒发,满嘴喷血赤身裸体死在喜床上。
温良恩快吓疯,光着屁股跑到院中叫人。叫太医院大夫诊治也没把人救回来,太医说他妾室中剧毒。
温良恩问他夫人是不是她下?这温夫人倒也坦诚直接承认。这些年温良恩直生活在她威压之下,原以为这件事最后也会不之。
没想到温良恩第二日敲京都府鸣冤鼓,状告他妻子草菅人命。温夫人母家是已经没落侯爵,嫁出去姑娘泼出去水,管不太多,如今等案子判下来恐怕要流放。
“这温大人也是绝情,铁心要把他夫人状告进去,听说他夫人还为他生两个儿子。就算为两个孩儿前程也不能如此啊,把那毒妇偷偷关到乡下庄子里让她吃斋念佛不就好。”
徐渊起身道:“得此恩师,三生有幸!不光是他,还有三爷爷。”说起来徐渊也算是足够幸运,虽然年少坎坷却遇上刘家夫妻,后来在该劝学年纪又遇上张秀才,等考出名头陈英又主动收他为徒,可谓是贵人不断。
“新竹高于旧竹枝,全凭老干为扶持。①”徐渊朗声读诗。
刘龄之赶紧捂住他嘴把人抱到床上,顺手熄灯:“乖,都快子时赶紧睡吧。”
“唔唔唔……”
“好,知道,咱们阿渊运气好,但能力也不差。你若是块烂泥,天王老子来也扶不上墙。”
徐渊低头抿口酒,这温夫人早先嚣张跋扈口无遮拦,如今落得这个下场倒也不冤枉。
“师父身体最近怎样?”
“阁老身体还不错,顿能食两张饼子。”
顿饭吃到深夜,苟建忠不敢再多打扰,起身告辞。
等人走后刘龄之扶着徐渊两人回后院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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