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这回走是另外条廊子,与早上来时廊子上下平行,在下廊刘家父子俩眼尖儿瞧见白蔹跟在庄头身后去前厅,两人连忙站起来仰着脖子张望。
“开些药,煮点桂枝汤服用可治发热。”他微微笑:“听闻前来请看诊哥儿说庄子里有基本药材,前去告知声管事,今日就先告辞。”
白蔹生怕宁慕衍再缠着他多说,那人倒是没再说什,只道:“今日多谢姜小大夫。”
言罢,他喊声外头候着人,门被打开,宁慕衍并没有多留他。
白蔹跟着庄头往外走,微不可查瘪瘪嘴,这人行事做派当真让他摸不着头脑。
庄头和善道:“多谢大夫清早跑趟,前厅里备下些糕点,大夫用再回吧。”
而道:“身体可有何不妥之处,或有隐疾?”
白蔹心中嘀咕,你能有什隐疾,还不知道?
他干咳声:“宁少爷多虑,怎都往隐疾上想,只是微有些受寒发热。”
“是吗?那当是危言耸听。”宁慕衍看着白蔹睁开眼睛,不咸不淡道:“日前有人说或有隐疾,不过既听小姜大夫话便安心许多。”
白蔹小脸儿顿时夸下来,迅速收回手,顺道也收回自己丝巾:“想必那人只是同宁少爷开个玩笑,宁少爷品性高洁,定是不会放在心上。”
白蔹正想说不用,庄头又道:“这是庄子待客礼数,们少爷千金贵体,们这些做下人不敢马虎,若是大夫未归,还得劳烦小大夫跑趟。还请大夫稍等片刻,待取看诊费用交给大夫。”
前头话白蔹没听进去,宁慕衍虽然是读书人,身体却壮跟能犁十亩地牛差不多少,可并不是什文弱书生。
宁府那般清贵之家不养纨绔子弟,家中读书人都是精心培养擅六艺君子,骑射精通,就算是上阵也是不差,个小伤寒还能翻出什波浪。
今儿要不是这庄头跑得快喊大夫,宁慕衍轻微伤寒自己都要好。
要紧是结账,白蔹可不想这趟白跑,也就没再拒绝,屁颠儿屁颠儿跟着庄头去。
“原以为那人性子怯弱,没想到也是会说玩笑之人,确是不想有些误会。”
“人也不光只面,宁少爷可能并不解这人。”
宁慕衍深看白蔹眼:“你说不错,是不解他。”
“那当好好解,以此弥补过失。”
白蔹如芒在背,他咬牙,弥补什,可以但真没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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