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蔹径直看向面前矜贵男子,刘家对他们姜家来说是个极大欺负辱,是大事,可于宁慕衍来说却是无足挂齿之事,凭自己对宁慕衍认知解,他从不认为他会亲自管这些鸡毛蒜皮小事。
“也不是平白帮你。”宁慕衍淡淡道:“听说你医术尚可,正好身边缺个随行医师。”
白蔹眉头叠起,又不是行军打仗,更不是流放边疆,干什还要带个医师在身边:“也就是个半吊子大夫,宁少爷在城中随意选个都比强,何必让去。”
宁慕衍看向白蔹:“别医术比你强不强不知,但同从张榻上滚过却只有你。”
白蔹瞪大眼睛,欲要争辩又实在是辩驳不出口,只好咬着牙闷闷道句:“竟是不知宁少爷选医师方式这特别。”
宁慕衍正在院子里查点这些年在攒雨庄雇农,听到下人来报说白蔹来,查点不过才开始刻钟,他却挥挥手先让诸人下去,回后堂室里等着。
“你怎来?”
白蔹见着宁慕衍,道:“上次来给宁少爷看诊,庄头让来复诊次,钱都收,自是要来。”
宁慕衍也未多说,依旧还是在桌边坐下,撩起袖子准备让白蔹诊脉。
白蔹在他对面坐下,却并没有动作,瞧眼宁慕衍脸色便知人已经大好,原本就不是什大病。
宁慕衍见人脸菜色,显然是不大乐意,他收起话头,转而宽慰哄道:“知你大抵上是不愿意,而今你们家和刘家积怨,刘家是鹿口村地头蛇,祖辈基业在此,他们要想使歪路子欺负你和你爹,定然是轻而易举。”
“在此日可以帮你,却也不可能直在庄子里,若是离开以后,他们再出手当如何?自然,基于同你之间瓜葛,可以把刘家铲平,可刘家在村里有不少田产地业,同村子贫苦百姓提供许多补贴家用做工机会,要是刘家倒,村民也会受其影响。”
宁慕衍耐心道:“若你是医师,知道你背靠宁府,刘家自然会有所忌惮。你自己选吧,由你。”
白蔹听这番细细利弊分析,既是惊讶宁慕衍这有耐心,又不免叹息无权无势悲哀。
他又不是傻子,自然是知道选什最合适,未置可否,只道:“若走,那爹呢?”
“怎?”
宁慕衍见他未有动作,问句。
“知此番同刘家起冲突,他们肯上门来致歉定然是因为宁少爷相助。”
宁慕衍闻言兀自收回手,缓慢放下自己袖子:“倒也不傻。”
“你为何要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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