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儿过晨课,书生都在课室里闲散,唠嗑唠嗑,说写文章在说写,不知谁人声:“院长来!”
诸人慌忙回到位置上,端正坐姿同宁慕衍问好,见着跟在宁慕衍身后还有个小尾巴,又都暗搓搓偏着脑袋去瞧。
正想着这哥儿是谁,如何同院长走在块儿,就见着宁慕衍敲敲桌子。
正趴桌上书生懒洋洋道句:“于和,你同院长说清楚没,
书生同宁慕衍鞠个躬,又给白蔹鞠下这才退出去,还小心把门给拉上。
听着脚步声走远,白蔹想着在自己面前晃而过脸,眼角有颗痣,眼熟厉害,他立马扑到宁慕衍身上,惊恐道:“方才那书生好面熟,记着好似像有日在湖边被你惊到小鸳鸯。”
宁慕衍点点头:“正是。”
白蔹小脸儿绯红:“你也不怕他说出去毁你世英名,还让他进出院长室,到时候都说你表面端方,背地里尽干些让人不耻勾当。”
宁慕衍笑出声:“且不说那番状况碰见以各有把柄,谁也不好开口再提当日事。其次也快私会转正,还怕这个。”
给您送来。”
白蔹闻言赶忙从宁慕衍臂弯下钻出去,他睁大眸子小声道:“躲桌底下吗?”
“不必。”宁慕衍笑声,对着外头道:“进来吧。”
书生闻言开文进来,到门口看见屋里是两个人,脚下顿,尴尬把怀里抱着叠文章小心放在桌上,脸歉意:“打搅。”
白蔹遇见人习惯性要躲,可细下想也已经过明路,倒也不必再如此偷偷摸摸,只肖表现大方得体就好。
白蔹抿抿嘴,嘀咕句*诈狡猾。
“好,你同去看看覃泽,这小子是富商之子,颇有些纨绔,心思在斗鸡走狗上,总想着告假。”
白蔹整整衣衫:“好吧,那你可得注意些分寸,咱们还没成亲呢,到时候传出去不好听。”
“好。”
白蔹随着宁慕衍去东院课室,原本宁慕衍只带举子,但是书院里没有两个举子,为此又带个课室秀才。
想着就要成这群读书人师母,而今头朝见人怎也得端出点儿款来,也不能丢院长端方自持形象脸面。
他正准备端坐到椅子上,瞧见进来人,白蔹差点屁股坐到地上。
书生匆匆忙忙想走,临到门口又想起有事没说,又硬着头皮转回来:“院长,覃泽说他肚子不舒服,下午想请假看大夫。”
宁慕衍眉心动:“你去让他在课室待着,这里有现成大夫。”
“噢,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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