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枝点点头，却忽然解了安全带，起身凑近他，同时揪住他的领子，让他昂起头。
她吻了他。
她的吻技是他□□出来的，只有
但是现在他明白，雾会散，光明会降临。
就算害怕，慢慢往前开就好。
秦枝再醒来，是在高速的休息区。
李京州给车子开了一条窗缝，跑到不远处抽烟，在刺眼的车灯照耀下，秦枝清晰看到尼古丁升腾的烟雾和他呵出的白气混在一起。
她一动不动看着他抽完了两根烟。
这是一场不伤害任何人的私奔。
在一个并不晴朗的夜晚，从一座陌生的城市出发，目的地是他的故乡。
李京州攥紧了方向盘。
越往城市边缘开，人烟越稀少，渐渐地他们开始路过满是迷雾的路。
秦枝刚开始还会念一些微博上的热搜给李京州听，过了两个服务站，她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李京州。”她喊他的全名，这是一个亲昵的信号，“带我走吧。”
李京州看着她。
她敛起风华时，拥有这世上最淡的眼。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沉静不是面无表情，而是笃定而安然。
心里有一个声音问他，你想带她走吗？
冒刚醒，喉咙是很难受的，她有点后悔眯这一会了。
“坐高铁快。”他声音没什么温度，“时候不早了，你尽早回家。”
秦枝坐那半天没动。
她不理解，他待了一天，只是为了把她送到高铁站么。
会不会有点小题大做了。
过了一会儿，他上车来。
见她醒着，问她：“醒了？”
秦枝没回答，反问：“你困了？”
“没有。”
他没撒谎，他睡眠一向不好，出去抽烟只是单纯烟瘾犯了。
李京州捏了捏她的脸颊，有点哭笑不得。
周围全是雾与黑暗，他不太明白，她怎么会安心睡着。
他放了首陈粒的《光》，音量只调到两个格。
朝着灰色走去，住进混沌深海，开始无望等待。
很长一段时间，他就是这样生活的。
想，可是……
她还在生病，长途漫漫，这不是正确的答案。
但是，你知道，这却是唯一的答案。
……
李京州最终什么话也没说，挂挡，转动方向盘，掉头，车子挤入宽阔的大道，义无反顾的扎进茫茫车海里。
“我不要。”秦枝很快做出决定，“我和你一起走。”
他拧眉：“开夜路，你以为搞浪漫呢？”
秦枝当然知道在车上坐好几个小时会累，但是开车的人更累，他都能开一夜过来，她怎么不能坐一夜回去。
她点开手机：“我把票退了。”
他抢过来：“我生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