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有没有想过,他只在你面前老实,可对外依旧死性不改?毕竟他上次还是差点欺负。”
“他本性不坏。”李京州淡淡说,“但是近墨者黑,个混混会把耍流氓当成是什大不事儿吗,这是认知性问题,需要时间改变。”
秦枝然,可还是有件事不明白:“那你刚才为什又给他钱?”
“他年初查出胃癌,时日不多。”
“……”
“所以你给他钱?”
“秦枝,不是慈善家。”李京州看她眼,“有人对妻子好,不定孝顺父母,有人孝顺父母,不定对朋友道义,这个世界从来不是非黑即白,也没有人在道德上能点瑕疵没有。”
“他以前进去过次,因为偷钱,万块,你知道为什吗?”
说着话,他已经把车开出去,驶入主道。
“因为他爸死,却没有钱安葬。”
。
秦枝看眼时间,果然不能再耽误。李京州车停在路口,她跟着他挤出人群,看到他车旁站着个人,显然是在等他。
视线对上那刻,她心头颤,那人也是脸惊讶。
那人朝李京州挥挥手,李京州看见,让秦枝先等等。
秦枝点点头,就站在边等李京州。
“他知道自己治不好,想提前给自己料理后事,可还差点买墓地钱,无论如何都凑不齐,才向开口。没那慈悲,但这点忙还是可以帮。”
秦枝哑然。
有些人生命是本厚厚书,而有些人只不过是页传单,寥寥数语,笔带过。
回烟城
秦枝忍不住唏嘘。
李京州却已然看惯这切:“落后意味着野蛮,他身上确有很多糟糕品质,但打压和报复只能让人暂时害怕,只有教育和改造才能真正帮助个人。”
秦枝问:“你怎教育他?”
“他求不要让他坐牢,但拒绝,不过在他进去之后,出钱安葬他爸。”
李京州手指有搭没搭打在方向盘上,袖子撩上去截,露出瘦而有力截手腕,上面戴着和她模样红豆杉手串。
李京州和那人说些话,又拿手机给那人扫码,最后说几句什,那人连连点头,最后离开之前,还朝秦枝连连哈腰打招呼。
等上车之后,秦枝才问:“那不是之前欺负光头吗?”
“嗯。”
“你刚才给他转钱?”
李京州往后倒车:“这帮人都是附近工地上打工,别看他长得显老,实际上和样大,家里穷,吃不起饭,上不起学,十四五就出来混,出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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