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北珩冷漠看着他“孙州,咱们做人得讲良心,对你还可以吧?当初你空着俩手来,哥没让你空着手走,这长时间工资分钱没少你。”
“嗯……”孙州头埋进胸里羞愧抬不起来。他刚去金强批发站第二天就后悔,这里太忙从早上三点多起来就开始忙,中途吃完饭继续干活忙到中午十二点多才能休息两小时,到下午又要卸车。
开始他还跟着那群人下力气干活,干两天身上懒病就犯总是找借口去厕所躲懒。次两次没人当回事,时间长谁都看他不顺眼。东北人脾气都是直来直去,干活不行人家肯定要说你,孙州还当是在赵北珩这都惯着他呢,跟人家铁锅炖大鹅没事耿耿脖,结果直接让人给喽,两三个大小伙子给他好顿揍。
管事经理拉偏架,把他打脸上都挂彩才把人拉开还脸笑嘻嘻说“你没事吧,小伙子闹着玩呢。”
孙州有苦说不出勉强又干几天,结果昨天晚上睡觉时宿舍里居然有人给他床上倒水。屋里有暖气虽然不冷可这被褥潮乎乎也没法睡觉只能在床边干坐宿,第二天早他就背上行李辞职。
赵北珩把车停进车库,两人下车。
二良子看他们回来急忙跑过来“珩哥,珩哥!”
“咋,慌慌张张。”赵北珩拍拍他肩膀。
“他回来。”二良子不愿意叫孙州名字只拿眼神撇撇。
白芷悄声问“他怎回来?”
“珩哥,错再给次机会吧。”孙州把行李往旁边扔跪坐在地上开始哭。
“哎,你干啥?赶紧起来!”赵北珩伸手拽他。
孙州挺大老爷们哭像个小孩似,鼻涕眼泪流脸“哥,真知道错,当初走是不对可也没法啊,爹还在炕上躺着呢,妈小儿麻痹干不活全家就指姐个人,得挣钱啊珩哥。”
赵北珩这人吃软不吃硬最看不得人卖惨,双手把他架起来“倒不是挑你理,你自己这事就办不地道,哪怕你跟说声呢?声不吭就走
“谁知道,准是在那干不行让人家撵走呗。”二良子幸灾乐祸说。
当初批发站有难时候,孙州撒腿就跑还想策反他们起离开,现在干不下去还舔脸回来,没皮没脸东西。
赵北珩皱着眉走过去,孙州看他来蔫头耷脑说“珩哥,对不起……”
“对不起啥?你也没卖给,愿意在哪干是你自由。”
“……还能回来吗?”孙州抬起头旁边人才看见他嘴角带着淤青,眼眶也被打破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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