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说“哎,快坐下,你站着不好打针。”
顾暖坐下,低着头,双手抓紧自己裤子。他安慰自己,打这多年,他早“习惯”。
可就在针头靠近瞬间,顾暖肩膀下意识地抖起来。
下秒,韩杨站在他身前,伸手让顾暖脑袋靠在自己身上,释放点薄荷味安抚信息素给顾暖。他声音温和,对着护士轻声说“麻烦您稍微轻点。”
护士习以为常地说“这个针怎都要疼。”
季幕和顾暖刚想答应,韩杨先步说“不用,陪着他。”
顾暖傻“觉得个人也可以打。”
韩杨没接顾暖话,转身对季幕说“季叔,您先去忙。查过资料,知道怎照顾他。”以前顾暖打这支针,家里都是尽可能地不让韩杨陪着来。
这回,是他自己不打招呼跟着来。
季幕心想,也许韩杨是在试图走出曾经阴影?不管如何,孩子们长大,做家长不好干预太多。
不太样,它是要打在腺体上。oga腺体是身体最为敏感和脆弱部分,般这种时候,医院会要求有家属陪同。
顾暖每次打完都会难受好久,他不想被韩杨看到,支支吾吾地拖延时间。等到打针时候,他甚至妄想支开韩杨。
“哥,想喝草莓奶,你去给买好不好?”
“已经买。”
“哥,口渴,不想喝草莓奶,想喝水。”
她说“要打咯。”
顾暖皱紧眉头,指甲在掌心掐出痕迹。韩杨声音有些沙哑,不知道昨晚忙到几点才睡,他说“小暖,抱着。”
他很少会喊顾暖为“小暖”。
听到这个称呼,顾暖装不住,听话地抱住韩杨。
酒精棉擦在顾暖腺体上消毒,冰冰凉触感,顾暖想到往前那历历在目疼
而对于韩杨,季幕始终是放心。他半捂住手机,轻声道“很快就回来。”他走出诊室。
顾暖欲哭无泪,看到护士正在做准备工作,他屁股像是抹油,坐不住。
他害怕地闭上眼睛,嘴巴却还在逞强“哥你出去吧,这针点都不疼,打完再喊你进来。”
护士提醒“家属最好陪同在身边哦。”
顾暖站起身“……”
“也买。”
“哥,那想……”
韩杨提提手上袋子“都买。”
顾暖狠狠心,想让韩杨不必在身边陪着。可惜,好巧不巧,他狠话还没放出来,季幕就被通单位电话缠住。
护士见状“需要改时间吗?可以帮你们安排到个小时以后,不需要重新挂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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