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许禾脸不红,但是冒出股热气:“知道。”
刘香兰疲惫揉揉太阳穴,最怕天灾人祸,坏事当真是防不胜防:“你赶紧洗就回屋去,别吵着你爹休息。”
张放远送完大夫回来时候天都快亮,他没有去许家,而是先回家里想补个觉,可惜天亮白日里根本睡不沉,在床上躺两个时辰。
夜奔波,许长仁伤病事儿竟然入梦,他忽而为此梦见些零碎往事,他十分不适,头脑昏沉醒过来。
记得当年许禾远嫁外村,是去给个上年纪老男人做续弦,依稀好似就是因为许长仁病。他不记得具体怎回事,总之便是许家顶梁柱突然倒下,许家又没有儿子,家里缺钱用,就想收人高彩礼钱,不挑女婿好坏……
休养。”
刘香兰连连点头,折腾这遭,都已经是下半夜。张放远也没多说什,谢大夫两句,又送大夫回城里去。
“张屠户,当真是麻烦你!”
刘香兰送着人到院门口,张放远扯着缰绳,他没回答刘香兰话,只意味深长看眼许家屋子,又匆匆瞄眼站在门口许禾,随后双腿夹马腹去。
许长仁包扎好伤,询问几句后被挪到里屋,也是累急又虚弱,上床没多时便睡着。
这些往事夹杂在梦里,让他心里闷闷痛,无处宣泄。他锤锤头,忽而瞳孔缩——
现在许长仁伤脚卧床,不也算是塌下嘛……他浑身发寒,突然从床上坐起来,目露惊惧。
不行,他不能多等,他得赶紧把禾哥儿娶回来,
刘香兰从里屋出去,是半点睡意没有,这接送大夫来去大几趟,欠下人情实在是不晓得该怎还张放远,想着给钱吧,想必人也不会要,而且自家里又有多少钱能给,许长仁这朝伤,不单是不能挣钱,反倒是要大开销,家里没有别男人挣钱,可是愁人。
她心里顶着巨大压力,也不敢同许长仁多说什,只得在屋外头低低咒骂那个招工土财主狼心狗肺,过河拆桥。半晌后,许是出些气,也可能是知道在此骂人解决不任何事情,她叫住还在屋檐下洗许长仁沾血衣裤许禾。
“禾哥儿,你明儿宰只鸭子,烧两个好菜。”
许禾知道这种时候还做好饭好菜是要答谢张放远,他没多说什,张放远今晚帮他们家大忙,理应答谢,得亏是刘香兰知道答谢,否则他卖脸面欠下人情,要他自己去还,他还真不知道怎还。
以身相许吗?人家在帮忙之前他就已经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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