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皮厚实得都不似这个年纪小妇人。
今日她实在是忍无可忍:“这三天两头病着,反正也是做不什事,不妨回许家去,正好跟你爹休养在堆,让你娘好好伺候着。”
许韶春听这话也火,家里她重话都没怎听过,这来费家干活儿比以前已经多半,却还是不得费母满意,前两日还只是阴阳怪气,今天竟是直言骂起来,她心中又是委屈又是生气,也没好脸色:“婆婆,您也别忒刻薄人些。家里什事儿没帮着干?”
“哟!刻薄,割个草喂猪食洗个衣裳就叫刻薄你,你去村里各户人家好好看看,有谁家儿媳妇干得比你还少?便是隔壁丘家儿媳妇大着个肚子干都比你多,人家从早忙到晚,还担粪水浇菜!”
……
家里活儿,这才没有去河边就在家里洗搓衣物。就是不晓得会不会咳嗽,要是这般做饭,寒碜帮咱家乡亲就不好。”
费母听着这娇气喘喘话,本是进屋去拿篮子买肉,登时又退出来。
窝好些日子气,终于再此刻忍无可忍,她冷斜许韶春眼:“说许二小姐,你这不该出来嫁人,合该是上城里春喜班子唱戏去才是。”
从陈家吃酒那日回来,她就特地把农家事儿叫着许韶春做,在旁头暗瞧着。
这小妮子,干起活儿来摸摸索索,半日活儿日都干不完,总寻思着想躲会儿懒,干起活儿来不是要去趟茅厕就是要喝水。
许禾给黄家娘子数结买猪银子,出来看张放远刮猪毛,本是等着分猪肉村民却不见,本是热闹院子登时清净下来。
“人呢?都买好走?”
张放远提着水壶冲走猪尾巴上刮下最后缕毛,看好戏挑下眉毛:“都去费家劝架去。”
与其说
活儿倒是也会干,却决计不是个熟练。可没吃过猪肉却也见过猪跑,农户出身孩子,怎可能不知道农活儿怎做,便是他们家从不做活儿书生偶尔也是能打下手。
想蒙蒙外人还成,却骗不时常劳作又个屋檐下农妇。
没怀疑没考究还未留意发现什,这朝细察,当真是让她窝肚子气。
想当初她老娘吹嘘何其厉害,又漂亮,又会理事管账持家,这朝看来,除嘴巴功夫得,没见得那双手还能做点什像样东西来。
原她是不想发作,准备等这妮子自己现原形,没曾想日日活儿没做完,还腔子理由来,不是头脑发热就是手脚抽筋,还怪搓衣板刀子不好使,说不如她们许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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