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许禾以后,他脾气好似不知觉变好许多,已经不会直接骂走人。虽是费些功夫,不过这样也好。
晚上就来三波借钱,都被张放远给挡回去。过人定,又等个时辰,这朝是不会有人再上门,两口子才生火做卤味。
这干也是为让来借钱村里人少个说嘴,不然借钱人便是:啊,你家吃鱼吃肉,那肯定有很多余钱,家老小都没得饱饭吃,若是你不借点出来那肯定不走。
说着便哭伤心,有还拖儿带女来,哭几个起哭,总之也不怕丢孩子脸,只闹得人头大。
卤好肉菜,已经是下半夜,两口子支撑着将肉晾在筲箕里才去睡。
要是去城里,可千万早些过来。”
妇人走出院子,应都没应张放远声音。
等人走远,许禾才上去:“记得你没怎跟吴娘子有来往啊。”
“你以为借钱会挑有没有来往?没怎来往借到手,以后更不好去催债。”
张放远拉着许禾往里走:“自打记事起,每到收缴赋税时候就会冒出许多远亲来,口侄儿口好弟弟好哥哥,热乎劲儿直教人晕头转向。爹就是个好烂脾气,别人来求情哭闹,他便借,死时候人家连丧都没来,更别说还钱。”
没能睡两个时辰,早上早早起来带着东西便去城里,倒是能躲开许多时间,让借钱上家里找不着人。
昨日挣钱全数花销完,又还另支,晓得赋税之重后,许禾挣钱心思反倒是更加重。
夜里没睡足,他眼睛有些胀痛,以前在许家睡时辰也不多,却也没觉得多不舒坦,到张家睡舒服,忽而不够睡,时间竟还不习惯起来。
“四伯稍稍好些,管着来往借,也是屁股烂账,要都要不回来。你去提债事儿,人反倒是还摆出脸色来,说都是亲戚,你这是不信亲戚。”
“催债这事儿没少干,实在是比借钱还麻烦。总之这钱借与不借,都是要伤感情和得罪人。不妨从根儿处就切断,省得夜长梦多多事儿。”
许禾也是懂人情世故,但到底还是不如张放远阅历丰富,认真点点头。
今天张放远说话也算是很和气,以前谁来跟他借钱,他是直言不借让滚。左右他脾气秉性不好,也不怕村里人说他薄情寡义,总之是少不块肉。
救急不救穷,这连每年最基本赋税都交不上,那不是穷还能是什。且借这回,下半年来催缴田租时候说不定上半年借钱还没还就又来借,反正觉得你有钱好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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