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头如何,可有被刮倒漏雨
张放远看着人低着头看自己肚子,眼睛转来转去也不知在想些什,放下饭碗端药来:“这得喝着,大夫今儿开。你好生休息两天把病养好。”
“可是茶棚那头……”他看着张世月都回来。
“身体和孩子要紧还是生意要紧啊。茶棚那头没事儿,村子里乱糟糟,那头歇业日吧。”张放远应安排着,整颗心都系在媳妇儿孩子身上。
许禾想想也是,他现在身体有些弱,头三个月胎还没坐稳,马虎不得,还得悉心看着才行。
他觉得神乎其乎,明明昨天身体不舒服早早睡,觉起来竟然就来个好消息。心里有点反应不下,被张放远扶着重新躺下去都还在神思飘忽着。
使不上劲儿。
看张放远这样,他声音有点闷闷,好像是自己生病因为没听话贪凉才这样般:“都这样,你还笑。”
张放远何止是想笑,他还想凑上去把许禾亲两口:“大夫来看脉,你是发热生病,且还有身孕。”
许禾忽而怔住,连吃粥动作都停下,不可置信复问遍:“大夫说什?”
“说你有身孕!个多月!”
张放远仔细着给许禾盖上层薄被子,雨后天吹风还是有些冷。
“你醒心就落下,昨儿下大雨到处都在检修,得去四伯那边看看,你老实在屋里歇着。”
许禾乖乖点点头。
张放远出门,原是看着就糟心,bao雨后凌乱景象,他硬是看出些舒坦来,觉得雨后空气别样凉爽。
看着院子里那株受夜风雨金桂,开花被打落好些,但是叶子却没如何落下。他蹲过去填点松土,又把灶房里打两个鸡蛋壳儿拿来盖在土地上:“好生长,崽儿能跑时候正好吊着摇桂花。”
张放远露出洁白犬牙,耐着性子又说遍,脸上整个眉开眼笑。
“怎会呢?是不是诊错?”
“请可是神草堂大夫,人家连喜脉都看不出来嘛。便是你这些日子太操劳忧思,自己未曾多注意身体,这才病倒。”
张世月进屋来看眼许禾,眼里也是揣着笑意:“是啊。哥儿有身孕本就不像女子般容易瞧出来,你反应不大,估摸着没往这上头去想。”
许禾后知后觉去摸自己平坦腹部,就小长圈肉,因着自己比较先前都在长肉,也不光是肚子,就是脸上身体上都长,他也就没多想。可细细说来,也还是有些症状,总是胸闷气短不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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