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觉得倒也不怪,天时没个定数,且前两年天时都不错,尤其是去年。
百姓都说丰年过后都会走阵子下坡路,就跟那土地瓜果样,今年果子饱满又甜,明年这树子就得休整,结出来果子就稀疏味道酸涩。
宋永检看车车去年成果,看着饱满而大颗蚕茧心情好不少:“这批货当真是好,泗阳没白跑。”
“大伙儿都说去年蚕茧好。”
宋永视若珍宝捧着蚕茧,次性就收到这多蚕茧,可去件事儿。
批蚕都要吐丝,到时候这头货物还没有出手又堆积起来,怕是亏大发。
“今年从康健城那头过来,遇到山洪耽搁不少日子,这才晚时间,实在对不住。”
宋永饱含歉意,宋家生意路子广,但是大多都在各个府县城中,今年路上耽搁,不单是张放远这头提心吊胆,就是其他商户也是书信封封,他十万火急赶来,路上都在致歉。
其实生意往来那久,张放远对宋永人品还是放心,退万步说,两方当初是有签字画押字据,到时候拿着字据前去官府状告也是告个准儿,毕竟宋家也是有名有姓。
张放远也准备书信准备送到苏州问问究竟是个什情况,信件还没来得及寄出去,城中铺子专门跑路上货伙计倒是先来村里告诉他宋永抵达泗阳,递信儿让把蚕茧送到城里去。
他给张放远算是百文斤,也就意味着张放远能从村民手头上每斤蚕茧赚取四十文,斤不多点,可三四百斤蚕茧还是次性能够赚取万多文钱。
“而今已然入夏,原本秋时还会来泗阳次,但是今年还有许多地方没走,若是时间拉长,那下半年许是不会来泗阳。”
宋永道:“届时只有明年再过来,话且先说在前头
这朝张放远立马叫人,把堆积在库房里蚕茧全部都搬出来,装两三车并运送到城里。
“不碍事,宋老板舟车劳顿,不如在泗阳多加休息几日。”
旅途明显疲倦宋永摆摆手:“路上耽搁太多时间,除却泗阳,还有多地要跑,其余商户还等着上货。眼看着已经入夏,今年又热早,布匹不早些送到,恐是误大伙儿生意。”
说着宋永长叹口气:“今年这天怪啊,泗阳尚且还好,未曾有何灾害,路从苏州过来,遇见有山洪,也遇见隐有干旱前兆,恐怕今年是时节不好,们这些做走商也跟着难。”
张放远久居泗阳,对天时敏锐直观程度自然是不如走南闯北遍见众生走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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