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你既如此说,也不多质疑,自小是知道你什脾气,也不是个会说花言巧语人。”张放远道:“爹娘
庄棋微眯眯眼睛,忽而转身便要走。
行至门口,张放远开口:“回来,今日找你是为解决晓茂事情,可不是那起子棒打鸳鸯人。”
庄棋能屈能伸,又面无表情坐回去。
“当初小娥出嫁时候,四伯便托留意,让给他择选个上门女婿,他意思是早就已经决定。”
“知道,上不上门并不介意。”
酒,他端起半个碗大酒杯口就闷下去,如当年跟着张放远在村子里瞎混时样。
小子半天憋不出个屁来,但是比谁都勇,以前张放远在村子里耀武扬威领着群男娃子上山下河捕蛇泡酒,群男娃子尽会吹牛,说自己胆子有多大多不得,结果碰见条手腕大小毒蛇,除却张放远个个吓噤声不敢上前去捉。
小时候张放远心眼儿就多,借着这事儿压着村里孩子,鼓吹村里男孩子上前去,却是无敢动,偏是年纪不大庄棋从堆高大年长孩子挤出来,眼疾手快就去扣住蛇脖子,把那玩意儿给扯起来,蛇身就缠在庄棋胳膊上,少年却没有点惧意。
这事儿在张放远记忆里很深刻,若要说人狠话不多,那应当就是说庄棋。
虽已都是成年大小子,庄棋还是像小时候样,他放下酒杯,叫声:“张哥。”
张放远道:“你不介意你娘却是介意,闹天翻地覆,又还带着个小表妹痴缠。”
“不会娶表妹,而今已同娘说分家。她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张放远眉心微动,他要就是庄棋个态度,又不免试探:“你也不怕你宗族里叔伯骂你不孝。”
“母慈子才孝,她擅作主张不顾意愿,也不怕别人说什。”
张放远看着冷脸庄棋,还真是够倔。
张放远挑起眉:“还这恭敬?”
“儿时是随着大家叫,现在是跟着晓茂叫。”
“你倒是还真够直接会攀亲戚。”张放远噔声把手里杯子放到桌上:“只不过你家里鸡飞狗跳,可还是别跟着晓茂叫哥。”
庄棋抬起那双时常看猎物锐利眼睛:“若是张哥今天是来当说客,那庄棋恕不奉陪。”
两个都算是跟牲口打交道人,张放远这些年在生意场上打滚,逐渐掩去昔时做屠户狠厉锋芒,变得圆滑世故,可是并不代表他失从小就长在心头血性,两人目光相接,谁也不怵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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