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枝无法在水下说话，只能屏住呼吸，愤怒地侧过脸，望向身后
罪魁祸首。
秋时正带着她缓缓下潜。
对上她视线，他非但没有半分愧疚，反而弯弯眼睛，孩子气地笑
下。
他面孔在水下更显幽邃空静，眼底亮起碧色光，黑发在水中漂浮，犹如只漂亮水妖。
接着，他抬起手，捂住郁枝眼睛。
“那些绿汁，是不能碰吧？”
郁枝叹气：“
觉得是。”
“那们得离得远点。”
郁枝：废话，要你告诉？
她已经懒得吐槽，随手将枪扔到边，便准备卷袖子。
这毕竟不是她枪，弹夹里子弹有限，旦子弹打完，她就没有办法。
虽然还可以使用洗脑能力，但洗脑是需要发动条件，以目前形势来看……很难。
“不急，”秋时看着慢慢靠近鱼人们，轻声道，“等他们聚集得再近点。”
好家伙，玩就是心跳是吧？
郁枝不说话，她直接对着虎视眈眈鱼人们接连开枪，七声枪响后，鱼人们汁液汇成绿色血泊。
“嗯……”秋时微微沉吟，“如果不能呢？”
“那就被鱼人吃掉。”
郁枝瞄准最先向她跑来鱼人，扣动扳机。
飞射子弹犹如闪电般，划破黑夜，接连穿透前后两只鱼人脑袋。
两只鱼人来不及哀嚎便倒下，绿汁很快从臃肿鱼头里流出来。
郁枝眼前片漆黑。
下秒，耳边响起水流激荡声音。
像是有什
东西破开冰冷湖水，呼啸着冲出水面。
隔着涌动水潮，她听到岸上鱼人发出哀嚎。
刺耳，尖锐，撕心裂肺。
就在这时，秋时突然伸手，揽住她腰。
“屏住呼吸。”
郁枝：“？”
她来不及思考秋时意图，只觉身体轻，下秒，她便脱离地面，毫无预兆地落入冰冷湖水。
夜晚湖面波光粼粼，看上去有种清冷静谧感，但水下却又黑又冷，像冰窖样，还有股淡淡鱼腥味。
“没子弹。”郁枝说。
还有十几只鱼人在靠近，它们跨过同类尸体，蹼状爪子踩在绿汁上，发出烤肉似滋滋声响。
实在不行，只能去碰它们爪子。
郁枝感到丝反胃。
秋时神色依然平静而柔和。
她突然觉得自己有成为神枪手潜质。
“漂亮。”秋时赞叹道。
郁枝：“……”
这个人还真是点都不紧张啊。
“你真不打算动手吗？”郁枝边开枪边说，“子弹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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