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该有怨言，因为神已经给予
它
切。
但它已经见到她与“孩子们”相处时
样子。
它没有办法不去在意，也没有办法不去想象。
如果那个被她纵容着孩子是它，该有多好？
如果那个被她拥抱着孩子是它，该有多好？
——母亲。
这是比“神”更加亲昵称呼，似乎只要这
称呼她，就可以尽情地接近她，触碰她。
天使也想这样呼唤她。
但它不敢。
因为她从未提起过它，也从未思念过它。
因为它此时正与母亲共处室。
母亲是它创造者，是给予它生命存在，是慈爱伟大神。
神至高无上，不惹尘埃。它身为她使徒，理应匍匐在地，无声仰望着她。
神创造它，给予它使命，它就应该去贯彻，去执行。
天使直都是这想，也直都是这做。
儿，虽然不指望天使能挡门，但起码可以在尼尼即将闯入时候提醒她，让她来得及穿好衣服。
“您……不赶
走吗？”
天使怔怔地看着她，似乎对她举措感到惊讶与不解。
“为什要赶你走？”郁枝比它更不解，她耐心解释，“意思是，如果有人试图开门，你就立即告诉，但是你不能出去，也不能用自己能力对付它，这说你明白吗？”
天使目光纯稚，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它也想唤她声母亲，它也想得到她爱。
但它连名字都没有。
定是因为
它甚至没有个确切名字。
它知道有只叫波奇小狗，有个叫小红女鬼，有只叫奥比兔子，还有条叫塞壬人鱼……
但它没有这样名字，它只是叫天使而已。
就像路边小狗也只会被称为小狗，不会有人特意为它们起个好听名字。
于是天使明白，神并不爱它，也并不在意它。
直到有天，它突然感受到神气息。
它能够察觉到神存在，能够追随到神踪迹，甚至能够亲眼目睹到神样子。
它看到神与除它之外孩子在起。
他们亲密无间，自然和谐，仿佛没有任何距离。
他们称呼神为“母亲”，而神也呼唤他们名字。
“好，那就辛苦你。”
说完，郁枝拿上浴袍，走进浴室。
天使肩背挺直，安静无声地坐在床上。
它是无性，美丽无暇身躯没有任何性特征。它也不懂得何为性，不会因为听到异性淋浴声而心猿意马，更不会产生任何污秽念头。
但它胸腔里那颗心脏，依然在无法抑制地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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