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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都罗伊尔市,上城区。座豪宅中。
身着华服贵妇人不耐烦地摇晃着折扇,瞪着面前管家:“老爷怎还不回来?”
管家鞠躬:“老爷说他今夜在工厂。”
“又在工厂!他怎不索性住在那儿算!”
儿子在嘴唇前竖起手指,接着朝妹妹使个眼色。
女儿把拉开门。
寒风瞬间灌满小屋,烛火猛烈摇晃起来。两个孩子同时举起武器。
然而他们惊讶地发现,门外空无人。
儿子伸出头,东张西望,确认四下无人。他妹妹沉默地指指地面。
前不久病死。为给他治病,家里花光最后分钱,还倒欠屁股债。为养活自己和几个孩子,她白天给人浆洗衣物,晚上做针线活,天只睡三四个小时。
年纪较小几个孩子挤在张床上。大儿子和大女儿趴在桌上睡着,手里还握着把浆糊刷。他们现在只能给人糊火柴盒补贴家用。但是等到明年,他们年满十二岁,就可以合法地进工厂当童工……
砰砰砰。
寡妇惊讶地抬起头。她以为那是风声。这栋房子太破,每当刮风下雨时候,木板就会被吹得砰砰直响。
砰砰砰砰。
“还是那些工人事,夫人。”管家面不改色,“他们在闹罢工,还要老爷赔偿抚恤金。老爷正在跟工人代表谈判。他保证明早定回来。”
贵妇人撇撇嘴。她不懂这些生意上事,只能丈夫说什就是什。她是贵族女儿,从小学是礼仪、音乐、绘画和文学,根本不懂怎经商,于是父亲给她找个入赘女婿。她丈夫很能干,把工厂和生意经营得有声有色。但有时候他实在太热爱工作,总是夜不归
只破破烂烂包裹被人扔在门口。
儿子谨慎地用扫把挑开包裹皮,接着倒抽口冷气。
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堆钱币。粗略计算,不仅足够他们偿清债务,剩下还能让家人年衣食无忧。
“妈妈,您瞧!”做儿子捧起钱币,惊喜万分。
钱币下压着朵小小、风干花。
敲击声越来越重,越来越急促。现在寡妇确定,那不是风声,而是真有人在敲门。
大儿子和大女儿惊醒,交换个警惕眼神。前不久他们妈妈去向爸爸老板要说法,被警察轰出来。警察还威胁她,要是她再敢“骚扰”那位“可敬工厂主”,他们就要把她关进监狱。
该不会……
大儿子抄起扫把,女儿则抓起平底锅。两人配合默契地绕到门边。
“住手!”寡妇拼命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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