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栖听到他声音,先是高兴,后是愣怔,因为他答不上来。
苍玦不知他是真说不上来,还是故意不想说,冷声又问:“南栖这个名字倒也不随便,是谁给你取?”
南栖嗫嚅,眉目间有几分闪躲。他不再讨好苍玦,匆匆忙忙地抓起地上竹篓就要走。
苍玦唤住他:“你若不说,今日便走。”
这下子是彻底难住南栖。
难不成这个生死障要保护,真是山洞里那只熟睡麻雀?他既然可以在长沂峰来去自如,那自然便是他。
苍玦立刻反身进山洞中,走近睡得深沉南栖。他俯身,墨发带着缕檀香,伸手用两指抵在南栖额间探他修为与真身。
再三确认后,才徒然收回手,眉宇不展。
这个南栖,不论怎看,都是只普通到不行麻雀精,如何会有人以这等舍命屏障来护着他。
苍玦屏息,四下观望许久,除南栖,他在长沂峰根本察觉不到丝他人气息。
迟没有着落。
若他没猜错话,他侍从鸢生给他回信沾染着灵气,已经被屏障燃尽。事不宜迟,苍玦用自己手臂上龙鳞再试次。
他让龙鳞化作缕烟尘,待飞出屏障后,再折回到他手中来。
可惜,他那片龙鳞出去时好好,待再回来之际,便被屏障挡在外头。龙鳞欲硬闯,立刻被屏障上那无形烈火烧得干干净净。
苍玦认得这把烈火,它是凤火,内有灵气相护,能燃世间万物。
他驻足,踌躇地站在原地,双手不知该放到何处,眸子里漾着汪清澈泉水,委屈万分。他慢慢地朝苍玦这处走近,却又不敢太靠近。
南栖声音轻轻:“是爹爹教,名字也是爹爹给取。”
他从有记忆起,脑海中便有个虚弱身影,穿着明黄色破损战袍,周
第二日。
南栖醒就用溪水搓把脸,饮几滴晨露。
他洗漱完,立马拿着早点,也便是两条小鱼干去喂泥鳅。眼下他自己吃不吃事小,泥鳅饿可是头等大事儿。
可今日,让南栖诧异是,还不等他开口,泥鳅就先开口。
苍玦问道:“你字是谁教?”
无奈之下,他再次送封信笺给鸢生。
而苍玦顿时面色深沉,心中有诸多不解。
他不知这道屏障到底是在护着谁,有着凤火生死障……难道长沂峰中住着只凤凰?
可他在此处已有两月,左右见着,都只有只成精麻雀和些半成精小人参。
苍玦突然想起南栖说能下山折花事,心中疑问越来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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