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三月中旬,山洞外枝丫芬芳,茫茫片绯色。昨夜又是场大雨,今早不少花都绽。花蕊弥香,唤春日芳华。
人间有四季,最美不过三四月,南栖是最喜欢这时景色。
眼下正是好时节,南栖带着苍玦去处赏花。那是往日里
想到此,他心中瞬间十分沉重。
苍玦摆手:“无碍。”
他确是不宜为人疗伤,也不知道这丹药能帮他多少。但这些都不碍事,他是天帝臂膀,天界上仙,远比只麻雀精能熬。多少年来,他受过伤,面过死亡远远多于这些。
就像是书生提笔写个字,画师落笔点朵梅般。疼痛于他来说,是习以为常,是不该作声。可这声咳嗽,独独烙进南栖心里。
长这大以来,除他那个已经记不起样貌爹爹外,没人对他这好过。南栖感怀在心,眼眶发涩,忍不住多瞧苍玦两眼。担心苍玦发现,他稍稍偏过脑袋。
见股草药味,索性塞进满是小鱼干嘴里,还未嚼出丹药什味儿,就咽下去。
“看看伤口。”苍玦靠近,常年征战身躯意外地带着缕檀香。
南栖闻着安心,蓦地低下头,稍稍地把小腿挪过去点儿。
苍玦施法,使他伤口愈合。
“啊……”南栖想阻止,已经晚,“你身体不好,不能为……”
可苍玦没发现,他又耐不住要去瞧苍玦。
所幸苍玦并未仔细看他,更是没注意到南栖这点不打紧小心思,反倒起身走远步:“起来走走。”
南栖应声,连忙站起身来,个踉跄,苍玦上前扶住他。南栖跌在苍玦怀里,耳后是微红,他傻傻地笑笑,惹得骄阳羞怯。苍玦心中微痒,像是触碰个太阳。陌生感觉使得他立刻松开扶着南栖手,朝后退去。
他稳下声色再次道:“走走试试。”
南栖点头,小小走动几步。小腿像是没受过伤,行动自如。他喜出望外地跳几下,也不打紧,片刻间同个孩子般又蹦又跳。
“没事。”苍玦只给南栖留颗丹药,其余统统咽入腹中。眼下他为南栖治愈道溃烂伤口,也不算费劲。他自认为南栖区区只小麻雀,受不住颇多磨难与苦楚。
苍玦起身:“好,已无大碍。”
南栖摸摸小腿,惊愕道:“真不疼!”
苍玦想应声,开口,忍不住咳咳。
“怎?都说不要为疗伤,不疼。”南栖关怀问道,露出丝愧意。他不知是不是自己夜里做梦,梦到腿疼给喊出声,苍玦才忍着虚弱给自己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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