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莲辰用季云鹤
身躯，说最后
句话。他这样子，就像是魂息短暂残留，徒生个影像，徒留道残香，稍纵即逝，溯玖还未抓到丝毫，他便消散
。
季云鹤变成轻渺云烟，附着于溯玖眼睛之上，在溯玖胡乱呼喊中，消失得干二净。溯玖跪倒在地，眼前光明使他战栗不已。季云鹤湮灭在无尽黑暗中，聚成双星星，成他眼睛。
原来莲辰直在他身边，他却丝毫没有发现。
可为何……为何莲辰会说自己时日无多，为何莲辰又要用季云鹤来帮他？
莲辰难道不恨他吗？是他毁他们师徒关系，也是他毁扶风阁。切都是为独占莲辰，切都是为他己私欲。
“你不是！”溯玖怒吼。
溯玖颤声问：“你到底是谁？你在骗
……”
季云鹤今日不同于往常，他神态举止都变，不像个孩子，眼中更是积岁月风霜。他温和笑道：“是，也不是。”可他也道，“阿玖。”
溯玖像是被掐住脖颈，扼住呼吸。干涩喉咙如塞满沙石，发不出个音节。
他无声道：师父……
下身清理碎片，唯恐溯玖踩着碰着，这似是往日景象。他面色淡淡，仿佛是换个人，抬头，面目清秀，分明是溯玖身边凡人季云鹤。
“出去。”溯玖沉声。
季云鹤驻足，随后走近两步，他缓缓抬头望向溯玖，眼底是几分疼惜。
而溯玖眼眸里没有丝波澜。
他是真瞎。
莲辰该恨他。
溯玖匍匐在地上，眼泪充
唯有莲辰才会喊他阿玖，唯有他人。
这是属于他们之间昵称，旁人不可喊，唯有他……
季云鹤是莲辰道咒，在适当时机里，出现在人间，放置于溯玖眼前。那朵锦袋里莲花，是莲辰有意而为之。
他要让季云鹤跟着溯玖，直到溯玖眼睛看不见那天，季云鹤身上封印才能解开。他也才能用季云鹤身躯，与溯玖再次对话。
“阿玖，往前切错与过，都未曾真正怪过你。但已时日无多，今次送你双眼睛，你也便将放下吧。”
于此，季云鹤像是得到大赦，放开胆子走上前，缓缓伸手，如触碰羽毛般抚摸溯玖眼角。
顷刻间，溯玖眼角生朵若隐若现莲花，隐隐生香。恍然间，溯玖在脑中看到过往，看到那些他直想回去从前。
只是画面中人，身影模糊，不见容颜。
溯玖倒抽口气，蓦地抓住季云鹤手腕：“你是谁？”
“君上，是季云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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