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雀抖着手给南栖喂丹药,用自己微薄的仙力疏导南栖的经脉。
她们也是头一回遇到这样的事情,手忙脚乱到失了分寸。
“南栖,南
不过第二日一早,她便连着几日都亲自去正居照顾南栖。好在南栖过了三个月后,慢慢地不再嗜睡,时常能在院落里练字看书,气色也好了不少。
罗儿趁着南栖小憩,用术法窥探南栖的内丹,竟是发现它多了一丝仙气。
如此一来,罗儿也不再起疑。
况且,她回回来正居,都见南栖坐着看书习字,十分安生。除了他穿着的衣衫越来越大以外,也没什么大问题。
可不巧的是,十月,院落里栽着的几棵桂花树一夜绽放,飘香百里。
不愿意分她一点呢?
还要她半夜过来偷取。
她笃定,千梓必然是都倒掉了,简直是可惜。
罗儿循着阿雀的话,心中还是存有疑惑:“公子修仙虽废体力,但这日日补汤补药的,也太过于进补了。”
“这我就不懂了,你要问千梓姐姐。”阿雀立马将麻烦丢给了千梓。
南栖突然变得闻不得桂花香,当夜起身便抓着床沿干呕。他弯着腰,蜷缩成一团,涨红着面,像是要把整个胃都吐出来。他的喉咙干涩,喊不出声音,想要呼救却无能为力。
桂花的香气绕鼻,如无形的绳索使他窒息。南栖无法呼吸,整个人恍如落入沸水中,被剥皮烫骨,扬火便挫成一簇灰。
他奋力抬手,却摔落床底,刹那间他双手护着肚子,在地上滚了一圈才堪堪停住。南栖稍稍吸入了一口气,眼眸模糊,这是他孕子以来,最为危险的一次。他咬牙,眼泪来不及落下,统统咽入了心中。他狼狈地推翻了床角的木架子,将一件瓷器打破在地,才惊醒了隔壁厢房中的阿雀和千梓,以及还未入睡的罗儿。
南栖怀着孩子,往前不过敏的,今日便闻不得了。
随之赶来的千梓急急忙忙地命仙侍砍断了院落里的桂花,再用术法驱散了味道,才使得南栖消停些。
“莫不是公子身体不好?我今日见他,发现他又瘦了。”罗儿瞥过阿雀手里捧着的一罐药渣,思虑片刻,做了打算,“我不懂药理,千梓想来也是个半吊子。这样吧,明日我请仙医来替公子看看。”
“不用不用!”阿雀一听,慌了神,“南栖没事儿,他就是相思病犯了!”
“阿雀,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罗儿立马道。
阿雀虽涉世未深,容易被套话,但她对于这件事,简直是守口如瓶,一字一句都不肯透露。
罗儿性子直,不会千梓那般弯弯绕绕。她拗不过阿雀,便不再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