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昭养择儿八年,最懂这孩子心思。他故作轻松,抬手拍择儿肩膀:“太好!终于可以去游山玩水,不必日日在长沂峰陪着你。”
他这句话,巧妙地断择儿念想。
不过便是个孩子,城府哪有他们大人深。择儿是知道安
择儿虽然知道男子不能生子,却自小被安昭教导过,他没有娘亲,他是从爹爹肚子里出来,所以择儿对此没有什疑惑。他低着头,指尖在安昭衣角上画圈圈,不知道该说什。
“们分别八年,爹爹每日都在想你。”
择儿听,更是不懂,他吸吸鼻子:“那你为什不来接?都八岁!”他这张小嘴,即便是生怯,也不甘下风,能说会道。这模样,不知是像谁,也许是像极当初在凤族小南栖。
南栖满怀歉意,他想要握住择儿手。但怕孩子拒绝,便抚择儿额头。他掌心温暖,透着股晨初露水甘香。
“爹爹受伤,昏迷八年。”
衣衫,耷拉着眉,怯怯地朝南栖看两眼,声不吭。他对南栖,生疏厉害。
安昭顿时气不打处来:“平时威风不成样子,今日见着你爹怎就蔫?”他再次按到择儿肩膀时,却被南栖拦住。
“安昭。”南栖出声,对着他摇摇头。
八年未见,突然冒出个爹爹,许是谁都会不适应。
南栖初为人父,也不知道如何与个孩子相处才是对。但他知道,此刻,他应该再温和点,再温柔些。
择儿‘啊’声:“你受伤?”原来爹爹是受伤才不来接他。
“是。”南栖点头,诚恳道,“所以择儿可以暂且先原谅爹爹吗?”
“唔,可以倒是可以呀……”择儿很是大气,关心道,“那、那你现在好些吗?”
“已经好。”南栖放低所有姿态,对着择儿摊开手,“所以,择儿要和爹爹回家吗?爹爹保证,以后再也不离开择儿。”
听到自己爹爹这般承诺,说不动心是假。可择儿望两眼沉默安昭,突然想拒绝南栖请求。
孩子内心稚嫩,似是片冬日里雪花。触及掌心瞬,便会融化。
他择儿曾与他那般亲近相处七个月,他们相依为命,怎会生疏呢?只不过是这八年时间砸下裂缝太过巨大,令两人都恍惚。
南栖蹲下身,与择儿平视:“择儿,好久不见。”
择儿歪歪脑袋,毫不留情:“没见过你。”
南栖却道:“可见过你,你在腹中七月之久,是最亲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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