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沉默片刻,少年后面排队人已经有些不耐烦。
“没钱赶紧去凑啊!”
“小小年纪就想赖医院帐啊?”
“卡你这好久!”
“把身份证押这,赶快去凑钱吧。”工作人员无奈开口,“你孩子后续可能还要住院,不止这些钱呢。”
“们这治不!快带着孩子去医院!”
季连霍不知道自己跑多久,只听到耳边呼啸风声,自己喘气声,还有几近无法思考大脑。
医院急诊立即接收季大宝,季连霍站在原地,看医护人员小跑着带走孩子,过好久,意识方才缓缓回归。
“家属去补办手续,缴下费用。”护士简单询问完孩子情况后,安慰眼前少年,“放心,你孩子会没事。”
看着护士离开,季连霍看向四周,捏着口袋里五十多块钱,不停询问去哪办手续缴费。
“大宝!大宝!”老人差点呼吸不过来,声比声喊高。
季连霍快步上前,看到季大宝模样,整个人怔片刻,站在原地立即反应过来。
“你把东西都卖是不是!”季连霍把抓住李大全衣领,眼睛发红,“钱呢!钱!”
“什钱,……”李大全还想嘴硬,只见少年猛地敲碎酒瓶,手拿着碎酒瓶,手揪起自己耳朵。
耳朵就要被割下来,李大全吓直叫,嘴比脑子反应更快。
季连霍将随身带着身份证押在医院,两眼空洞出医院大门,看着外面来来去去人流,坐在医院大门前台阶上,坐好久。
天色渐暗,少年缓缓从兜中拿出个记账本,捏着本子边缘点点后移,纸页宛如翻飞白蝴蝶,片刻后
“孩子有医保吗?”挂号缴费窗口工作人员询问。
“……没有。”隔着厚厚玻璃,季连霍眼中透出许些茫然。
“共是百七。”工作人员看向少年,“现金还是刷卡。”
季连霍低头,把兜中所有钱翻出来,放进金属凹槽里,工作人员顿顿,把钱清点遍,“这是五十七块八毛,还差多。”
“……”季连霍脸色苍白,“只剩这些钱。”
“钱在缝内兜里!”
季连霍用酒瓶碎片快速割开李大全衣服,终于在个隐蔽兜里,翻出小叠钱,眼看过去,只有五十多。
上千块钱东西,被他卖五十多。
季连霍牙关紧咬,抬脚狠踹李大全胸口,来不及多想,季连霍抱起晕厥过去季大宝,冲出院子,跑向巷口诊所。
诊所大夫看季大宝情况,呼吸已经微弱到几乎无法察觉,连忙另指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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