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带着,宅内的声音也大大小小地响起。先是陆荣天,再是甄珍,最后是陆鸣的一声:“爷爷,这是池秋,我已经向他求婚了。”
池秋没想到陆鸣这么快就说了,他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一紧张,没跟上,没能及时开口喊一声爷爷。
连同着甄珍与陆荣天一起:“……”大家都很无语。
众人看向陆老爷子,只见他微微点了点头,像是听清了,又像是没听清。他那苍老的面容已然爬满了“沟壑”,早已看不出年轻时的
甄珍笃定了陆鸣这事儿要黄,假意悠然地掸了掸自身旗袍的一角,扶着一把木椅子坐下了,翘了个二郎腿,慢悠悠地说:“得了,你什么心思我还不知道?老爷子的钱啊,也不是你说拿就能拿的。”
说到这里,甄珍冷不丁笑了声。
这句话似是戳到了池秋的底线,他忍不住抬起头,刚要反驳,不远处传来了拐杖敲地的声音。
一时间,盛气凌人的甄珍立刻收起了架势,连同陆荣天一起,从座椅上起身,恭敬地站到一旁。
咚——咚——
…等等,这怕不是你们池家都说好的把戏?”
甄珍的每一个字都显得锋利,说得池秋面色逐渐惨白。
他唇舌干燥,第一次应对这种场面,正准备回答——
陆鸣冷着声音,毫不客气地回道:“池夏既然没和陆殷亮订婚,就不是他的未婚妻,八字没一撇的事情,甄女士还是别乱说的好。”
甄珍嗤笑一声:“陆鸣,你别装一副清高的样子。我们两家的婚约是老爷子当年亲自敲定的,说的就是要一个孙子和一个孙女。池夏跑了,你随便找个池家的男人来做戏,一样没什么用。”
声音越来越近,随着一声咳嗽。
门外,陆老爷子已经由管家搀扶着进门,已达杖朝之年的他缓缓地坐到一把雕着古松的红木椅上。
他是一眼就看到了池秋。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檀香,陆家老宅的建造风格完全由老爷子的喜好来,用的都是上好的木材,格局也如同半个世纪前那般,规规矩矩,不越界分毫。看着死气沉沉,仿佛一张旧照片。
但他一落座,这老宅子便鲜活起来了。
就算同性婚姻已经合法,那陆老爷子一把年纪,能接受得了这个?
陆鸣知道她在想什么:“这件事,爷爷说了算。”他握着池秋的手,“但不论如何,我和池秋还是会结婚。”
听到这句话的池秋心底一亮,他情不自禁地抿起了嘴角。
陆鸣话少冷淡,甄珍与陆荣天的,bao怒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半天闷不出什么结果来。
一来二去,几个人也不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