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闵胥哑巴吃黄连,他若说结,别人还以为确有此事,若说未结便是去大酒楼挥霍赊账之人,时间竟然不知怎反驳:“何时……你……”
“梁兄切勿觉得不好意思,大伙儿都是同窗,谁还没个困难时候。”方俞亲切看向众人:“是吧?”
诸人面色尴尬,看着梁闵胥打个哈哈:“不妨事,不妨事。”
方俞笑眯眯道:“再说也是事出有因,素日里出去吃茶酒都是打点,梁兄初次请客时忘记带银子也不奇怪,回头把银子补上便是。”
梁闵胥攥紧袖子底下手,脸上却还得挂着笑,诸人也觉着气氛不对,连忙都拱手往外头散。
前去恐怕还有所误会,到时候得不偿失。”
话毕,梁闵胥又装模作样拍下自己头:“瞧这说什,历来心直口快,词不达意,并非是瞧不起方兄妻室之意,方兄可别往心里去。”
周围人瞧方俞眼神顿时多些异样神采。
“梁秀才言之有理,不光是学政大人,就是名士举子之流也不愿与商者有瓜染之人来往,即便有这帖子,也不定能随学政同游,与其惹得诸人不快,倒不如不去。方兄倒也因祸得福。”
众人开始帮梁闵胥腔:“是啊,方秀才若是前去,恐怕学政连带着连们讲堂读书人都不待见,还失张夫子颜面。”
“几时未结账!”
课室里人走完后,梁闵胥几乎是咬牙切齿吐出这几个字。
方俞耸耸肩,云淡风轻道:“噢?没有吗,那应该是记错。这人记性不好,梁兄可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诶,话可不能说,大家都是同窗,如此可是生分。”梁闵胥适时插嘴,还同方俞说上两句好话:“方俞你也别放在心上,大家同窗多时说话自比不熟识之人更直言些。”
方俞知道梁闵胥存心做戏,他懒得与之刁缠,道:“诸位言之有理,多谢为方某考虑,那方某便预祝诸位与学政出游愉悦,能得名士赏识。”
言罢他便朝门口去,快出去时他又像是想起什样,回头对梁闵胥道:“对梁兄,那日你邀众多诗友到琼华楼吃酒未带银子结账,时下账可结?那日身子不适走急实在不好意思,早知梁兄未带银子便去把账结。”
梁闵胥闻言脸沉,见诸人又看向他,他慌忙道:“你说什呢!”
“噢,意思是若梁兄未结,家里有人送饭过来,正好让去结。咱们读书人拖欠账久也不好,何况是琼华楼那等学政时常光临之地,若不巧听去,起误会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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