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仁弟取用些罢。”
书生感激接过,又道:“在下李昀,今日多谢仁兄款待,来日必当回请仁兄。不知仁兄尊姓大名?”
“免尊姓方,唤方俞便是。”
李昀点头:“时下不早也该回讲堂
“好,好,这排骨好,肉质不柴软嫩,不似寻常白猪瘦肉,若没猜错应当是黑皮猪排骨,此品种猪常年奔跑,肉质比白猪紧实。”书生夹着啃口排骨眯着眼称赞:“蒜末腌制,炸激其香,又未焦苦,当是下油锅前细细除去排骨上蒜末,皮香金黄酥脆,定然温油复炸过。”
方俞眼前亮:“仁弟行家啊,对菜食见地如此通透。”
“这不过是雕虫小技,还是仁兄庖厨有心,不知何处所请?”
方俞笑道:“并非请庖厨,是夫郎所做,见笑。”
书生恍然大悟,旋即也跟着笑道:“果然也只有夫郎会如此之贴心,实乃羡煞旁人。”
然还有盅汤,揭盖观,竟是炖鸽子,汤色温黄,鲜美浓郁,鸽子肉软烂,若没有个个时辰功夫,当做不出这好汤来。
他添半碗,渐渐品尽,所谓慢煮浓汤偏爱饮,凡身元气自能提,盅鸽子汤可谓是暖到心窝子里。
“这位仁兄饭食可是在琼华楼订?”
方俞闻言抬头,见着离自己两个位置远地方忽然靠过来个面盘偏圆润学生,盯着他饭菜搭话。
“但琼华楼菜谱上却又并未有这道排骨。”
两人相谈甚欢,道将饭菜风卷残云而尽。
排骨虽香,唯独美中不足便是吃嘴蒜气,这也便是像琼华楼那等自诩高雅之地明知味好却不愿把菜上谱原因。
方俞决定下午在课室都默读好,就提前祝祷这位仁弟好运,不要被夫子喊去说文章才好。
他把餐碟往食盒里收,瞧见盒底下竟然有些干草根样东西,正诧异何时掉进去,便听书生惊呼道:“仁兄夫郎当真是细心周全,竟还准备丁香。”
丁香嚼碎,可散发香味,是这时候清新口腔异味常用品,方俞拿着丁香楞楞,小乔当真是心细如发。
方俞见此人对吃食上似乎也很感兴趣,便也多言两句:“诚也,这并非酒楼订做饭菜,是家中送来。”
书生听这话眼前亮,顿时更感兴趣:“仁兄宅中竟有此等手艺庖厨?”
方俞笑笑:“仁弟不妨添双筷子过来,道尝尝?”
“恭敬不如从命!”
书生还真自拿筷子坐上来,方俞见人不扭捏,连忙布开菜肴,好菜人吃没趣味,人多起才有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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