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既出驷马难追。”
乔鹤枝敛下眉,心中再有气自己性子使,再又被方俞哄,再大事儿也不成事。
他朝方俞身前挪挪,随后又钻到
“不怕受寒,只怕你不知道在受寒。”
“就知道嘴贫。”乔鹤枝瘪起嘴:“给你找件衣裳,前阵子买布匹正好裁制新衣,昨儿做好还未给你瞧,正好看看合不合适。”
说着他便要起身去给人找衣服去,方俞却掀被子躺到床上挡住人去路。
“衣服也不如这里暖和。”还是现成睡暖被窝,他厚着脸皮道:“不是说要宿在暮苍小榭吗,作何还是又过来。”
“还是宿在小桐院不打扰主君休息好。”
双臂搓搓,盯着雪竹。
雪竹好会儿才会意,大声道:“主君,您明日在过来看正夫吧,这天寒地冻,又吹着冷风,大氅不披也就罢,外衫也没穿。若是感染风寒可就罪过大!”
“看眼公子再回去。”
“主君!”雪竹也机灵起来,眼见着这头是劝不动,便开始扣门:“正夫,您便让主君瞧眼吧,主君外衣也未穿,要是冻出个好歹来,那不也是您心疼吗。”
方俞满意点头,正想给自己小厮点个赞,门哗啦声便开,丝雨从里头出来:“公子请主君进去呢。”
方俞偏头:“没有说打扰啊。”
乔鹤枝不答话,方俞索温哄着把今日事发经过同人细细诉说遍,又道:“也是事发突然,早知是此番酒局,便不去,以后都不去可行?”
“若是不去,又如何与人交际。”乔鹤枝也不是不知事,晓得方俞为难处:“原也是小心眼。”
“知你是担忧才如此,怎能说是小心眼。今下世风如此,既不能彻底杜绝出门吃酒宴客,那便同你保证绝不宿在外头可好?”
乔鹤枝看着方俞:“当真?”
方俞进屋去,见着屋里床帘已经放下,他干咳声:“真休息?”
见也未人应声,他轻手轻脚过去撩开帘角,便见着窝成团人,背对着他并不理睬。
“那丝巾真不是刻意收,许是趁着不注意塞到身上,都是些勾栏瓦舍之人惯用留客手段,饮些酒,便也未提防到。”
方俞靠过去:“时下已经让雪竹拿去扔,扔远远。最是厌烦茉莉花气味,怎会留这样块丝帕。”
乔鹤枝闻声慢慢翻过身去,抬眸见着方俞身亵衣便跑过来,他连忙从床上坐起,埋怨道:“怎还真不穿外衣,外头夜深风跟刀子似,也不怕受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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