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不似夏雨急躁,声势浩大说来便来,横冲直撞野蛮粗,bao,往往是伤了庄稼去的又快,讨不到半句好名声留下不堪的印象,下回雨来前总是让人防备着;秋雨
“鹤枝,我觉得此次乡试尚且不错,应当是能入围。”
乔鹤枝来了一直没敢问成绩的事情,进城的路上他便遇见了不少书生,皆是在诉苦此次的考题难,今下听到方俞这般说,心中不免欢愉:“当真?”
方俞看着坐起身两眼亮晶晶的人,见他把心思全然是放在成绩上了,一点没有会到自己话中的意思,无奈又心疼的捏了捏他的脸:“嗯。”
乔鹤枝撑着脸没动,他从方俞的眼中看出了些不同寻常的神色来,到底是从书房顺来的几本小书没白看,估摸出些意思来了:“你,是不是想……”
方俞闻言伸手将人放倒:“可以吗?”
:“吃饱了便好,那还累不累?”
乔鹤枝以为方俞要带他出去逛逛府城的街市,想着到出榜还有好些日子,倒是也不急着今日就去逛,且外头天也暗了下来,风吹的人凉丝丝的,似是要下雨:“今日便不出门了罢,明日午时或者是夜里再做东请盛秀才出门吃酒如何?”
“鹤枝安排的十分妥当,可我也未曾打算今日还要出门去。”
他站起身去关了被风吹得呼呼作响的窗子,拉着乔鹤枝去了休憩的卧房。
“这么早便要休息?天还未黑尽呢。”
看着乔鹤枝无辜的白皙面孔,他又道:“若是你不愿意在这里,想要回家的话,我……”
他咬了咬牙道:“也没关系,可以回去再说。”
乔鹤枝不好意思直视方俞的眼睛,也未直接回答人的话,磕巴道:“可、可现在还是白天。叫人知道了,多、多不好啊。”
“下雨了。”方俞温声道:“你听房顶上有雨点的声音。”
乔鹤枝半晌没答话,扯着人的衣角,轻轻点了点头。
“这头没有账本看,也没有稿子则选,考试也结束了,除了休息也没别的事可做。”方俞解了外衣挂在衣架上:“府城不比云城热,这要下起秋雨来,恐怕还会冷,早点安歇了吧。”
话音刚落,方俞回过神来,见着乔鹤枝竟然已经脱了外衣鞋袜蹿到了床上去,他笑道:“嘴上说着安歇的早,倒是比我还着急。”
“我且是来检查一二,看看是否有他人睡过。”
“侧卧之榻岂容他人酣睡,我这屋子除了你再没旁人来过了。”
方俞躺上了床,拍了拍臂弯,让撅在床头的人睡过来,号房的床又窄又短,他夜里腿都不好伸展直当,如今可算是可以舒舒坦坦的敞开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