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俞大笑起来。
乔鹤枝笑归笑,还是把他假胡子给收去:“这些玩意儿且还是别捣鼓,也不怕同窗笑话。”
“是,公子拿主意便好。”方俞嘴上还挂着半边胡子,笑靠在椅子上,他温和语气想着近期打算:“等书院里事情步入正轨以后,也物色两名门生来,到时候就让门生帮忙看稿件,如此也省得你忙碌,另外书茶斋也改建二,以后更多上书稿,把茶水生意放在其次去。”
“稿件着实是越堆越多,是得尽快处理二,若能有合适门生招揽进来也是好,届时帮着做事自也不会亏待去。”
“嗯。”
睛里就闪出小星星,他双手合十,有亿点崇拜看着方俞:“但你却中举便受邀进瀚德书院做夫子,那说明很得书院夫子院长看重。”
方俞对于这些虚名却不甚在乎,他高兴是以后自己做夫子就能享受比学生更好待遇,首要便是夫子家属可以自由进出书院,以后下雨刮风天寒酷暑小乔来送饭就不用在外头等着,他可以提着食盒进书院直接到夫子室里等他,再用不着下课时候在外头人挤人,且两人还不能起吃饭。
他说出自己心中想法后,乔鹤枝却轻笑出声:“真是没出息,别人做夫子都想着如何传道授业,谁会往这头想。”
“自也是想桃李满天下,但那都是长久之事时半会儿瞧不见,眼下能看到好处便是这些。”
言罢,他又坐直身子,拉开桌案旁抽屉,从里头取出块铜镜和包黑黢黢毛发:“瞅瞅,让雪竹准备好东西。”
乔鹤枝又道:“今儿雇农送两尾鲜鲈鱼和只野猪来,原想到咱们家里有喜事正巧给烹。但守孝不足年还是忌下口罢。”
方俞道:“那可把那两尾鲈鱼熬汤,鲜美又暖胃。野猪便留着吧。”
不顾乔鹤枝诧异神色,他捻起其中条便自顾自先侍弄起来,在铜镜前通捣鼓,再次抬头时乔鹤枝当即噗嗤笑出声。
他毫不留情伸手把扯掉方俞黏在嘴上八字胡:“你干嘛!捣鼓跟那天桥底下算命似。”
方俞捂着被扯痛嘴,倒吸口冷气,龇着牙道:“虽要明年再任职,但贴两片儿胡子瞧着更稳重,怕诸位同窗瞧着年轻熟悉面庞时间难进入角色。”
“还请小乔同学若是得闲替方夫子做两身儿得体稳重衣裳来,往后去书院再不必戴那顶纱帽穿那件薄儿不遮风院服。”
乔鹤枝也十分配合行个礼:“全凭方夫子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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