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过头去,瞧见张张在熟悉不过面孔。
“先生要送们进考场也不去显眼着些地方,瞧其他课室夫子都在考场门口吆喝,若非学生身长体阔,可不还瞧不见先生。”
方俞朝学生说那头望眼,几个书院常见夫子都在,此时正苦口婆心:“定然要好好考,读题仔细认真些,别想着你们考试是为夫子达标,考成绩都是你们。”
“此次若是再考砸,回去便自请抄书罚题吧。”
方俞收回目光:“谁来送你们,同你们师母出来走走罢。”
总之除方俞恩师张夫子之外,大多数夫子面上对方俞也甚是和蔼可亲,嘴上说着二十四课室学生成长许多,此次定然可以考出个好成绩,心里却并不这般想,个个都还是盼着方俞垫底,毕竟这样事情,年轻人承担就好,他们把老骨头就犯不着再去丢人现眼。
张夫子不知方俞知不知晓诸夫子心境,他在瀚德书院大半辈子,这些老妖怪想法他门儿清,但是也未曾说出来让方俞寒心,虽他手头上目前并没有童生,但也忙跟有院试指标夫子样,把以前带童生时记录下来心得尽数都搬去给得意门生。
方俞心中感激不尽,书院里也就只有张夫子待他是最为赤城,时时都为着他着想。如此紧密忙碌个月,学政亲临云城,热火朝天院试也便拉开序幕。
夏时天原本就亮早,清风绕绕,吹人身体凉爽舒坦。
方俞早早起身用早食,虽昨日同学生说不去考场外头送他们,想来定然是有爹娘仆役相送,他懒得跑趟,时间到却还是爬起来。
乔鹤枝见他嘴巴硬,笑声:“别听他胡说,便是来送你们进考场,东西可都带
两人乘坐着马车到县城考场外头,此时已经云集好些人,因着都是县城周遭附近学子,不似乡试会试般要跑老远,诸位长辈今日都来送孩子考试。
院试孩子年纪小,大抵都是些青涩孩提面孔,小甚至有十二岁孩提,在方俞眼中已经是相当年幼,他们课室里那些崽子这比较已经是高龄。
他站在外围处伸长脖子张望:“此次除两名秀才和两名尚未过童生小崽子,其余人都是要下场,如何个都未瞧见,可别是今日这般日子还踩点来。”
乔鹤枝道:“想必不会,大家都懂事不少,再者就算他们想按着时间点儿来,家里也是会催促。”
话音刚落,便是听见身后朗声传来少年人声音:“先生、师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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