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是只肥羊!行礼足有两三车,若是将其扣下……”
“不可轻举妄动,车马都套有锁链。”
“那锁链是铁制,由官府所营,寻常人家如何买卖起,先观望观望,切莫踢在钉子上,届时得不偿失。”
安然行在道上车马队伍全然未曾察觉靠山避这头积雪灌木丛后头蹲视着几个高大汉子,心思尽数在辨认道路上,只怕积雪盖道路延伸出去,误踩空。
方俞掀着马车帘子,山上路虽然平整不少,不似上山之时车马斜着让人胆战心惊,如今恢复平稳更不能掉以轻心。
马儿点都没打滑,诸人也稍稍松口气。
方俞看着窗外厚厚积雪,才算是知道为何方才赶路人要说靠着山避走,山崖那头杂草丛生,积着厚厚雪,远处瞧去就似是平坦山路般,稍有不慎就得摔下山去,厚雪之下,谁知道那是暗石还是枯木树桩子。
想必先前跌落下山就是因为受积雪蒙骗。
云城前两年虽然下过回大雪,但是比起这般终年积雪高山,也不过是小巫见大巫,这般犹如冰雪世界般,乔鹤枝还是头回见。
虽是被新奇景象吸引,暂时忘却寒意,但是见着那粗壮树干子上垂吊着冰锥子他还是有些害怕,那粗壮足有他手腕打下,倒冲冲悬挂在高处,指着地那头又尖利宛如刀锋般,若是不甚断裂落下来,那人怎承受住。
“咱们还要行驶多久才能过这座山呀?”
乔鹤枝搓搓被冻发红手指,他探头看眼山外路,心里总有些不安。
方俞宽慰道:“都上山,许用不着多久。先前赶路人不是说吗,脚程快话两个时辰就过去,咱们这是马车,定然还快点。”
话毕,他又觉得不尽然,这行车速度实在有些言难尽,索性放下车帘子:“你不瞧着外头,安心靠在身上小憩会儿,醒来时候就要到山脚下。”
方俞见乔鹤枝轻轻缩缩脖子,便将穿得厚厚人往自己身前揽些:“别怕,外头还在下雪,雪化时候才有可能会掉下来。”
“那要是有松鼠蹿上去打断冰锥可怎是好。”
“你在马车里好生待着就不会掉你脑袋上。”方俞道:“实在不行用身体给你挡着。”
乔鹤枝轻笑声。
高折山开路像个梯形,斜路上山,平行过山,最后在下山,上山路虽然惊险,到好歹是没有出什茬子,到山上后,车马队伍尽数都喘口气,却是不知在平稳地带已经被几双眼睛狠狠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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