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静非撇方俞眼,并不领情:“就你这车马,还不如步行走快。”
言罢,男子也未再与方俞过多言说什,扭头便大步流星去。
方俞看着消失在浓雪雾色之中人,他没有挽留,只觉得此人还挺有个性。
“都整顿好便继续出发,务必要尽快下山,时辰不早,山上天气多变,若是暗下来恐更难行,到山下在寻地方包扎伤口。”
“是!”
,没想到竟然是个练家子。”
方俞胸口起伏,他死也就罢,只怕乔鹤枝有星半点不测,若是如此,当真没有办法原谅自己。他兀自将人搂更紧些,悔恨道:“不该带你出来冒险,你若是有个好歹,当如何跟岳父岳母交待。”
乔鹤枝攥着方俞手臂:“你若是未带来,在家中也终日不得安寝,此番死生与共,反倒是、反倒是更安心。”
“好,如今你都安然无恙就不说这些伤心话,是不对惹你愁肠。”
方俞知道乔鹤枝肯定是受到不小惊吓,福窝里公子哥儿见着最粗鄙人恐怕也不过是说些冒犯话罢,哪里遇到过这等口齿下流,想要抢占清白小哥儿匪徒,个个又凶悍强壮,只怕乔鹤枝夜里噩梦都是这样人影。
诸人也不想在这个才发生过生死搏斗地方多待,有山匪也就罢,指不准还有狼类凶狠野兽,届时更是让人头皮发麻。
下山还算顺利,虽然陡峭些,好歹是没有打滑,只不过应楚静非话,车马行走慢,还没那脚程快人速度。
不过方俞也没心思关注这些,只要平稳安全慢些无谓,眼下他是心疼乔鹤枝,方才雪中逃难,小公子脚踝不知何时被树杈子给划,雪地上身体冷硬没多少知觉,竟是划拉出手指长条口子,好在穿厚实伤口不深,但却也渗出血
他抱着乔鹤枝回到车马队时,这头已经重整好,索性都只是受伤,还未有人伤亡,方俞把乔鹤枝放在马车上,丝雨着急迎来上来。
先前她未曾与方俞两人乘坐辆马车,出变故后见方俞带乔鹤枝跑开,她手无缚鸡之力便就近躲在货箱里自保。
“小生方俞是进京赶考书生,今日多谢侠士相救,不知侠士尊姓大名。”
“楚静非。”男子掀嘴皮吐出三个字,他把自己箭收罗完毕后,上下打量方俞眼:“进京赶考还带家室,奇闻。”
方俞自知是被嘲笑,却也未往心里去,只道:“楚兄既是也要下山,不如随同车马相行吧,如此也可减少些腿脚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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