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茶人看着今日来宾浅淡低声议论几句,苦笑着摇摇头。
纪谨鲜少有参与这些酒宴,来是上门下帖子人实属是少,二来他也不屑这般人情往来,进府他便要寻个人少地方,周遭尽数是前来做礼之人,说着耳朵都能生出茧子话来,实属没劲,很是不如在家中舞套流星锤。
“谨世子!”
纪谨对于前来招呼人脸色越来越差,眼见是又有人要前来,便充耳不闻想加紧些步子,却是又听声:“谨世子,是呀。”
听着声音像是辅国将军府夫郎,他才回过头去,便见着两位言笑晏晏夫郎并立于处,其中个还抱着孩子,红暖眼襁褓让他下猜出是今日主角。
满月,老父亲可谓是满脸喜悦,话也多,原是来祝贺他来宾倒是都被他吹捧乐呵呵。主人家乐呵,客人也乐呵,整个酒宴宾至如归,好不热闹。
见着时间差不多,方俞便打算移步去饭厅那头,就不继续在门口迎客,正欲折身回去,却又见辆马车来这头。
他偏身瞧,来竟然是纪谨,世子爷今日似是拾掇过,本就沿袭他爹好相貌,今下是更加好面貌。他微有疑惑,也不知同爹有没有同这孩子说过方家是他们府幕僚。
“贺喜方学究。”
方俞闻声温和笑:“谨世子今日也过来,快里面请。”
“将军夫郎。”纪谨做个礼,又同旁乔鹤枝做礼叫人:“学究夫郎。”
“世子认得?”虽然已经听方俞已经说道过,乔鹤枝却还是头次见纪谨,便是没有介绍,凭着这张于楚静非有过之而无不及冷脸,他也能辨认出来是谁,倒是有些吃惊他认得自己。
纪谨也未多做解释,只稍稍点下头。尤镰他见过好几回,如今被人叫住,显然是不能独自走开。
“谨世子,快来看
孩子走动倒也无妨,他今下在尚书房做事,半吊子老师也是老师,先前他看眼人情簿子,上头还有其余皇室送礼,倒也不晓得纪谨突兀。
纪谨做礼后将带来礼给方俞便进府邸去,再无多话去。
“哟,今日怎六王爷世子也来。这六王爷少有人情往来,倒是稀奇。”
“今方大人在尚书房里教授皇子皇孙,谨世子也是其中学生,倒也正常。陛下历来对后世子孙尊师重道上十分严厉,先时学士府上做寿好似也见几位世子过去。”
“今朝瞧就来两个,其余应当是只上礼。说到底这些贵胄到底还是瞧不上吾等微末之流,也只有冷门宗室会来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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