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小声音有些颤颤地问:“他们应该有好些话要说吧?”
约书亚已经冷静下来,道:“按照阿德兰叔叔脾气,可能……大概吧!”
喻越和阿小两人还没明白约书亚这话意思,却听见房屋内又传来阵爆喝,接着就是“乒呤乓啷”、“咚咚哐哐”阵震天乱响。
阿德兰声音就夹杂在这顿乱响中,十分有力且洪亮,有吟游诗人风范。
“越长大越没礼貌!在见到别人以前,竟敢叫别人鬼东西!”
过半晌,他用额头抵在箱子上,点点头。
切语言在此时此刻都显得苍白。喻越和约书亚、阿小都意识到,他们最好不要留在这里。
喻越将门打开条缝,阿小则拉上最后道窗幔。
约书亚弯腰,“咔哒”声替阿吉打开箱上搭扣,接着三人就缓缓向门口退去。
在关门前,约书亚向门内阿吉示意,指指墙壁上银色皇冠装饰。他本意或许是想让阿吉不用担心,但阿吉却是快步走上去,将那装饰取下来,扔进旁杂物箱中。
“还不快让老子出来!”在众人沉默当口,箱中人又是声怒吼,“砰砰”敲着箱体。
这次声音更为清晰,阿吉连退三步,“哗啦”声撞倒桌上盘子,几只盘子碎裂在地上,发出清脆炸响。
他哆哆嗦嗦用手撑着桌面,另只手指着箱子颤抖,转头看向约书亚。
那模样活像是见鬼,但表情又很激动。
约书亚原本就想要捉弄阿吉,但见到阿吉这个表情,反而收调笑心思,认认真真看着他,对他点点头。
接着,他抬头向几个人致谢。
唯光线通过门缝照亮他雪亮发红眼睛。
门关上。
和煦阳光落在三人身上,此时此刻,他们都能感受到阿吉内心激动,因此也跟着同样激动起来。
他们缓缓从门边退开,等在旁。
在约书亚肯定目光中,阿吉慢慢地、慢慢地停止颤抖,他反着右手将几只滑落盘子重新摆放好,死死盯着那只箱子。而后,他看向喻越,嘴唇嗡动,说不出话,像是在无声询问。
喻越点点头:“是,是阿德兰,你父亲。”
那瞬间,他明显感受到阿吉握着杯盘指骨猛然用力,几乎让盘子发出“咔”脆响。
阿吉跌跌撞撞走向前,跪倒在箱子前,用手抚摸着箱体。他指关节发白,白得就像吸血鬼那样。
他勉强克制自己,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去打开这个箱子,但期待又恐惧情绪交替纠缠着他,让他无法顺利控制住自己身体和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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