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真
假。”
“
拿人痛处诓你干嘛？闲啊。”张振摆摆手，吆喝：“赶紧吃，
会儿都凉
，杯子端起来检查检查，看谁还偷摸养鱼呢！”
细细碎碎声音被隔绝在门外，于洲把包挂在门后，他停顿稍歇，片刻后像个上发条机器人似突然动起来，脱下沾满油烟气T恤换件灰白色干净衣物。
收整完毕，于洲把电脑打开坐下，等待开机间隙喝口水，看眼桌边时钟，不早不晚正好八点。
他熟练地打开直播软件，于洲戴上耳机，冲镜子弄弄跑偏头发，确认切就绪后，于洲打开直播。
于洲回到合租房已经是晚上七点五十四分，他通常七点整下班，但今天餐馆遇到点儿纠纷。有客人从餐品里吃出头发，老板揪着那根细长头发丝儿站在后厨六个人面前来回数落二十分钟，大意是以后再出现这样情况，赔偿费用就由后厨均摊。
老板生气，手底下人也生气，于洲打扫卫生时候听他们说许久小话，再出厨房已经是七点半。
餐馆到家不近，于洲早上没开小电驴，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他顾着时间路走急些，打开门气喘吁吁，鬓角都出汗，急快动作却在推门后看见客厅场景时慢下去。
合租房几乎未曾使用过长桌被拖到客厅稍大位置，房里挤满人，都是年轻陌生面孔，听见开门声，室内欢笑畅谈戛然而止。
气氛冷凝两秒，主位端着酒张振站起身，他冲于洲笑下，客气又熟稔地说：“你回来啦？起吃两口？”
直播行业兴起，于洲乘风也跟着玩起来，但他就是个无名小卒，玩几个月也只有几百粉丝。但即便他粉丝少，于洲还是严格遵守自己固定直播时间，基本不会迟到。
按照往常经验，开播前几分钟基本都没什
人，于洲把弹幕弹屏拖到右侧，开音乐软件放歌。
三分钟后，第个粉丝进直播间，但对方没有留言，于洲把着水又喝两口，来人零零散散有快二十个，弹幕也刷起来。
兴许就是人少缘故，待在他直播间观众都很喜欢刷弹幕，偶尔
于洲抹抹汗，摇摇头。
他路过群人径直回房间关上门，看着他离开背影，桌上人问张振：“你室友生气？把他拉过来起吃点儿啊，整得们多不好意思。”
张振摇摇头，“他就这样儿，没生气，你们该吃吃，不用管他。”
“那他怎也不回你句话？”
张振看眼紧闭房门，小声道：“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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