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针,小时候打过吧?”医生换个通俗易懂解释。
于洲点点头,突然涌起阵尴尬。
“青霉素过敏吗?”
于洲摇摇头。
“先给你做个皮试。”
挂号看诊量体温,于洲烧到39.5°,医生让挂水。
做皮试前,于洲拉住医生,给他看手机上字。
——可以不输液吗?
“不吊水啊?”
医生看看两人,“觉得太晚是吧?”
于洲想想,摇摇头。
没人和他说过这话,不过无论如何,他也只能做个倾听者。
“和你能不能说话没关系,”陆在河说:“只是感觉每次和你交谈,你都很用心在听说每个字。”
“面对你,好像倾诉欲很旺盛。”
陆在河半侧着脸,眼睛直盯着于洲,于洲在这眼神攻势下,快要沉沉地陷进去。
机会,下到层,于洲感觉脸更烫,他分不清是不是因为发烧,大概不是。
老小区安保等同于虚设,陆在河车就停在楼下,于洲上副驾驶,眼就看见车上挂件,是只白色小狗。
陆在河紧跟着上车,系上安全带时,注意到于洲视线,主动介绍说:“它叫奶油。”
于洲眨眨眼,嘴唇动动。
陆在河继续道:“是以前捡狗。”
缴费拿注射药,于洲坐立难安,
——能不能开药
本来时间就已经很晚,再让陆在河陪着输液,时间耽搁得太久。
医生还没看清手机上字,陆在河就先步说:“口服药效太慢,你烧得厉害,得赶紧退烧。”
医生瞧陆在河眼,冲于洲道:“你要是不想输液,那就打个肌注吧。”
于洲没听懂肌注是什意思,狐疑地看看医生。
个他根本注意不到,也没人注意到行为,在陆在河看来却是个优点。
陆在河好像总能发现他优点。
车上有股很浅淡香味,和陆在河衣服上味道很像,于洲很喜欢这个味道。
他原本以为自己会睡过去,但实际上根本睡不着。
陆在河并没有带他去太远地方,他就近找家小医院。
发动机引燃轰鸣,于洲盯着晃动小狗挂牌,听见陆在河接着说:“不过没养多久它就走。”
于洲闻言,瞥眼看向陆在河,目光在他脸上游移。
“捡到时候就生病,后来断断续续地治,也没治好。”
陆在河语调很平和,可于洲总觉得勾起他伤感。
于洲伸手,在他臂弯处轻轻拍拍,权当安慰,陆在河转脸笑笑,道:“有没有人说过你是个很好倾听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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