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振与于洲合租时间也不短,还是头次见于洲如此失态,不知道发生什情况闹成这样,张振拉着于国文进阳台劝说,于国文完全不听劝,又是阵骂爹骂娘。
于洲被留在客厅,头脑恍惚,不知道该干什,他脑子片混乱,机械重复地擦眼上血,但越来越多,越来越稀薄,于洲抹脸,才发现血和泪混在堆直往下淌。
于洲点也不想哭,却止不住眼泪,眼泪像溪流样,怎也收不住。
于洲不清楚哪来委屈吞没他,只觉得这多年来苦楚都在今晚爆发。
越来越多泪水泛滥,于洲弓着身体,蹲坐在地上,背靠着沙发腿蜷缩成团。
着篮子水煮花生全打翻在地上。
他想要对于国文好,努力为他治病,努力到处攒钱,他为于国文发愁,于国文却悠哉悠哉丝毫不领情。
于洲寄希望于于国文会改变,可事实证明,于国文不会。
他永远端着架子,永远颐气指使,永远盛气凌人,永远不知悔改。
于洲无法再忍受,在于国文“噌”下站起来想冲于洲挥巴掌时候,于洲挡住他手。
为什他人生必须要经历这些呢?这难道是对他磨难和考验吗?
于洲想不通,想不明白。
他要求难道很高吗?
他很早就不肖想个和美家庭,他也不肖想能像正常人样开口说话,他只想要个正常父亲,他只想要未来人生无风无雨,但连平淡都那艰难。
于洲把头深深地埋在膝盖上,他真希望是条小
“反你小兔崽子!”于国文掌被挡,紧接着就是顿混乱拳打脚踢,于洲怒意上头,根本没收劲儿,他就像是要把这多年受心酸委屈股脑全发泄出来,两人扭打在起,于洲被于国文撞翻在地上,生生受两拳,又回踹几脚,真打起来,半点章法也没有,于洲心里就是拧着股劲儿,他好像个直加压直加压密闭容器,今天容器满到不能再满,顷刻间爆炸。
不仅炸毁旁人,自己也未能幸免。
于洲不知道给于国文多少下,也不知道捱多少下,被突然回家张振发现并拦开时候,于洲整个人都是恍惚,他失力气跌坐在沙发上,眼帘上有东西滴落,于洲抹,是血。
于国文按着他脑袋磕在桌角,磕个口子。
被拉走后,于国文愤怒地吼叫、怒骂,张振直拦着,将他整个人往后推,那八五大高个对上于国文七三个头,论力气,根本不是张振对手,张振轻松地将他拦下推到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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