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看向他的眼神里很恐怖。
天元微微仰头,道:“你该想想这个人死之前的心愿。”
宿嗤笑一声,像是个疯子一样笑的停不下来,在这笑声里,他断断续续道:“我要毁了那心愿。”
死人的心愿没有用,死了就是死了,有本事活着来阻止他。
“……还有,有一个方法,能让他的死达到最大化,说不定你从此再也不会是什么都做不到的……”天元叹了口气,意味深长道,“人类了。”
武士拎着染血的长刀一步步走进封印室,浑身杀气四溢。
他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单膝跪地,双手撑在台子边缘的咒术师。
这只是因为咒术师的身影挡住了躺在那里的人,当看到源澈之后,武士的眼神就再也没有离开过了。
上次还在喝酒赏花的人,回来的时候却变成了冰冷的尸体。
他走到今天,到底是为了什么?
想到那个纨绔公子竟然真的就这么心甘情愿死去,这是大家都没想到的。
天元就混在阴阳师和咒术师们的队伍的最后,他依旧那样波澜不惊的望着一切,神色里有一丝对众人淡淡的嘲讽。
他心想:澈殿下,您真的能就这么安息吗?
躺在法阵中心苍白的尸体没办法回答他,天元又不可能看到就站在他身边,若有所思看着他的玩家。
天元从一开始就没有人们想象的那么简单,这个名字还真是适合他。
旁观着这一幕的羽宫澈的眼角抽了抽。
虽说早就知道宿从一开始就和普通人的思维不一样,他是被名为“澈”的枷锁锁住的真正的凶兽恶鬼,可是恶到了这种地
天元回过头,毫不意外道:“你回来的很快,不过还是太慢了,宿将军。”
这两句话前后矛盾,宿却能听懂。
宛如地狱饿鬼浑身浴血的宿只说了一句话:“从那里滚开。”
天元并不打算做什么,他往旁边撤了一步,看着宿走过来,将尸体抱起来打算带走。
天元沉声道:“只是这样的话就毫无意义了,你是想在这之后再报仇吧,可是你一个人什么都做不到的,你不是阴阳师也不是咒术师,更不是妖怪咒灵。”
变故发生在一个星期后。
阴阳寮突然遭遇袭击,强大无比的武士手持几把长刀,砍了不少人。
众所周知阴阳师不太擅长近身作战,面对长刀,阴阳寮几乎变成了个血涂地狱。
当天因为各种事情,在阴阳寮的阴阳师并不算多,死伤最多的,应该是正在轮班净化源澈的封印室。
令闯入的武士困惑的是,那里早早的拉开了什么结界,后来支援的阴阳师和士兵都被挡住了,却没有挡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