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楹巷所在这个村子叫做蓝楹村,据说是因为村里有几颗漂亮蓝楹花树而得名。
孙谚识没见过什蓝楹花,在他出生前这片就已经成游离于城市管理体制之外城中村。因为缺乏统规划和管理,蓝楹村这片都是两三层楼高自
“那你是处理俩小孩他爸那事时认识他们?”孙谚识又问。
提起这茬,华强闷笑声:“不是,他跟当年你样,跟人打架呢,被抓个正着。”
“哦——”孙谚识拖长声音,那朗颂脸上伤疤和身上那丝匪气就不难解释。
华强像是对读心术似,眼就看穿孙谚识:“人家小孩跟你可不样啊,你那是莽,他那是不得已。”
“怎说?”
去。半年多前,他爸下班路上救个轻生小姑娘,自己却溺死。”
孙谚识夹烟手顿住,好半天反应不过来,直到烟头烫到手指他才慌忙松开手。
“那……兄妹俩怎过日子?”孙谚识问。
“难过呗,朗颂他妈治病欠不少钱,本来就过得拮据,他爸死后家里彻底断经济来源。再加上妹妹没人照顾,他就休学带着朗月四处打零工。”华强吐出口白烟,“小颂今年本该读高三,如果他爸还在,他已经参加完高考,下个月该去大学报道。”
语言是苍白无力,无法准确描述出生活压向个还在发育期少年是怎样沉重负担,孙谚识只是稍微幻想下,如果自己高中时候失去父母撑起个家,照顾个失聪妹妹,他就已经觉得喘不过气来。
“他个外来户,被人欺负,不打回去以后只会被欺负得更狠。”
“也是……”孙谚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种事他读书时候也不是没遇见过。高二时他们班班花就因为是外地人,经常被本地同学欺负,他帮过好几次。
今天真是够热,两人在外面只站几分钟汗水就噌噌往外冒。
华强抹把头上汗水,往巷尾方向看去,感叹道:“这巷子还是老样子。”
孙谚识应道:“还能变出花不成。”
他用足尖碾碾地上烟头,又问:“听你刚才口气,你很久没见过他们?”
“以前三天两头就会去看他们眼,给他们带点吃。”
孙谚识接腔:“结果那小子又倔又傲,偷偷跑。”
华强哼笑声,被猜中。
两个月前有段时间他特别忙,隔个多礼拜才抽出空来去见兄妹俩,结果两人租住房子早已人去楼空,电话也打不通,要不是今天这个报案,不知猴年马月才能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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