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颂上楼后,孙谚识个人在楼下坐很久,到十点别说客人,连巷子里也很少有人经过,他才落下卷拉门上楼。
家里突然住进两个人,不管做什都没那放得开,孙谚识原以为自己至少要过个礼拜才能适应。当他走到卫生间门口看到自己那双总是东只西只随处乱飞浴室拖鞋端端正正摆在门口时,当他看到因为他懒得弯腰而直
朗颂犹疑良久,才回答:“说是给你帮忙,他问是不是走后门那种忙。”
“艹!”孙谚识咒骂声,随即意识到自己冲动,马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头疼地捏捏鼻梁,“以后他说什都别搭理他,要是他找你麻烦就告诉。”
“好。”朗颂淡声应道。
“去洗澡吧。”
“好。”
已经做好两人大干场心理准备,但对方却又奇异地平静下来。
“你这激动干嘛?”雷斌扯扯被孙谚识扯变形T恤,“怕你那点见不得人事被人知道?”
孙谚识咬紧牙,他并不是生气、愤怒,而是觉得烦,雷斌这人就像条水蛭样黏在你腿上,他钻进你皮肤吸食血液,却也无法造成严重伤害,可是你就是甩不掉他,哪怕你今天甩掉,他又会循着机会爬上来。
孙谚识也始终搞不明白,十八九岁那点过节值得雷斌记恨这久吗?印象当中,雷斌并不是这记仇人,他记得有次他们前天打架,第二天又坐下来吃顿烧烤。
“并不介意被人知道。”孙谚识叹口气,疲惫道,“但不要牵涉无辜人,他就是租在家小孩。”
朗颂走出柜台,往后院方向走几步又突然回过头来。
“怎?”孙谚识问。
“你剪头发……”朗颂吞吞口水,“清爽很多。”
说罢,他自己脸倒是发起热来,赶紧三步并作两步走出去。
孙谚识抓抓自己齐耳短发,兀自笑。高中是他最臭美阶段,还被评为过校草,大学毕业工作才渐渐放下对自己外貌执着,有女性夸他帅他也只是礼貌地笑笑,心里没有什触动,但突然被个十九岁小男孩这夸,他倒羞赧起来。
“小孩”朗颂头雾水,仍旧脸戒备地瞪着雷斌。
“呵……”雷斌看看孙谚识又看看朗颂,突然觉得无趣得很,“行吧,走。”
说罢,钱也不付,把方才那瓶水顺走。
“喂!”朗颂欲追,被孙谚识拦住。
“算,送给他喝吧。”孙谚识拦住他,蹙眉问道,“雷斌刚才跟你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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