炳叔脸色又莫名其妙变得难看,但他忍忍并未说什,埋头开始煎石头粿。将酸菜粿子递给花婶时候,他冲朗颂得意地拍拍手上干巴面粉,好像在说“你是争不过”。
朗颂不甚在意,他卖糯米饭团顶饱却难消化,但胜在制作时间短,本来受众群里就是年轻人,他不急不忙地开始戴口罩戴次性手套,做好切准备工作。
很快,上班人陆陆续续步出巷子,朗颂摊子果然引来不少年轻人青睐,是因为卷饭团速度快,不用等待,二是因为这附近没有卖饭团,大家都比较稀奇。
如朗颂所料,他生意还挺好,但同样也存在问题——没有饮品。饭团难以下咽,特别是在早晨嗓子干巴巴时候,基本上每个来买饭团人都要问他句有没有豆浆或者牛奶。
朗颂当然没有准备饮品,榨豆浆又麻烦又吵,他没有时间去做,也怕吵醒楼上朗月和孙谚识,所以并不打算卖豆浆。况且,他如果也卖起豆浆,那才是真和炳叔抢起生意,他不想被炳叔当做眼中钉肉中刺。
更习惯传统美食,更青睐这口江城老味道。
朗颂又往炳叔摊子上那两桶豆浆上扫眼。炳叔豆浆都是早晨现榨,香浓鲜甜,而且还特意分冷、热,他豆浆其实比石头粿更畅销。但大部分人都习惯在地买齐所有早餐,不买粿子话便也懒得为这杯豆浆驻足。
此时,个四五十岁中年女人从巷子里骑着电瓶车出来,停在巷口。她双脚点地撑着电瓶车,先是习惯性地冲炳叔打个招呼,而后才打量起朗颂摊子,咋呼道:“哟,这不是租在小孙家那个小伙子吗?”
朗颂不知道她是在跟炳叔闲聊,还是问自己,于是弯弯嘴角叫句:“花婶。”
其实他能打听到这多关于炳叔事,多亏这位快言快语花婶。
是以,每当有人问起
前两天早上他在炳叔这买饼时这位花婶也在,大概见他是蓝楹巷生面孔,花婶便和他攀谈起来,后来又和他路进巷子。花婶在得知他租住在孙谚识小店,便索性停下来倚着门和他闲聊。
可能每个人类聚居区都会有这样两个心直口快“花婶”,朗颂不善言辞,但花婶也并不需要他人应和,自顾自地把蓝楹巷些鸡毛蒜皮小事抖落个干净,朗颂便是从花婶嘴里打听些关于炳叔事。
“就是他?”
炳叔讶异说话声拉回朗颂思绪。
“对呀。”花婶捂嘴笑,“您老才知道呢,嗳,您先给来两个酸菜馅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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